廣元帝不自覺勾了勾唇,眸中閃亮。 ( . . )
他深深吸了口氣,帶著她的氣息她的味道,總會讓他的心暖暖的柔柔的,充滿溫情和愛憐。
這該死的日子,還有多久才結束?沒有她在乾清宮陪著,批奏摺似乎都不順了,莫名的總會煩躁。
他是真的想時時刻刻都與她在一起,要是父王和大哥還在,那該多好!
如果他們都在,他有錢有閒有身份有地位,與她攜手,還不是想幹什麼幹什麼!便是時時刻刻形影不離,誰又能說半句閒話?
廣元帝調整調整表情,離開長春宮的時候,面上淡淡的,既沒有如近日那般的怒氣衝天,也不復往昔的歡喜愉悅,卻越發令人捉摸不透。
和姑姑進暖閣的時候,連芳清已經穿好了衣裳,只是一頭青絲烏油油的披散在身後,俏臉白裡透紅,春意殘留,眼角眉梢更是遮不住的柔媚動人,一剛承恩露。
「姑姑!」連芳清姑姑進來,不知為何竟有種做賊被抓的心虛干,臉上紅暈更勝,直如天邊彩霞,極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連脖子上的肌膚都泛著一層淡淡的粉色。
和姑姑心裡暗笑,心道貴妃娘娘到底還是年紀小,她與皇上是夫妻,這樣事有何害臊的。
生怕她惱羞,和姑姑面上淡淡若無其事,福了福身,上前陪笑道:「娘娘還要不要再躺下歇歇,還是這會兒就起?」
連芳清想了想,笑道:「我坐著躺靠一會吧!晚飯時再叫我。」
和姑姑答應了,又笑道:「既如此奴婢為娘娘松松挽一挽髮髻吧,這樣靠著舒服些。」
連芳清面上又紅了紅,輕輕「嗯」了一聲。
不由暗暗抱怨:都怪那傢伙,每次做那事的時候總愛把弄自己的頭髮,好好的髮髻非要拆散不可……
景和宮中,涵妃拒絕銀屏銀霜的一切勸解,將二人趕了出去,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坐在地毯上。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知道當她猛然回神的時候,殿中已經陷入一片漆黑,身上也沾染了夜的涼氣。
一如她此刻的心。
她眸中冷芒乍現而隱,冷冷一笑,乾淨利索的站了起來,揚聲道:「來人!」
銀屏銀霜早已急得火燒火燎,然而兩人均知這位主子的脾氣,她這一次是真的怒了真的傷心了,沒有她的吩咐,她們還真不敢闖進來。
聽到這一聲,對兩人來說簡直就是天籟,忙忙的就趕了進來。
點亮了燈燭,銀屏上前扶住涵妃,關切道:「娘娘餓了沒有?可要傳膳?」
「好,去吧!」涵妃淡淡一笑,扶著她的手臂,步子邁得從容,優雅坐下。
銀屏怔了怔,小心的瞧了她一眼,垂眸應是,連忙去了。
銀霜便上前斟茶。
「皇上,在長春宮待了多久?可還在那兒?」涵妃問著,不徐不疾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漠不關心的冷淡,就好像問的是跟她無關的人和事似的。
銀霜心裡也有種怪怪的感覺,下意識的起了兩分敬畏之心,忙陪笑道:「奴婢和銀屏一直派人注意著那邊呢!皇上這會兒已經不在那了,待了……有一個多時辰。離開的時候,也沒見有什麼喜色。娘娘……」
涵妃點點頭,微微冷笑。也是,既然彼此之間生出了嫌隙,感情有了裂縫,縱然描補,也總會留下痕跡的不是嗎?
他們還想要回到從前那般無二?呵呵,那也要不許!
一時銀屏傳來了膳食,涵妃便坐下安安靜靜的用了起來,對那一道烤乳鴿尤為讚賞,說是皮子酥脆,肉質鮮嫩,咬一口鮮香脆美,無與倫比。
她吃了好些,剩下的賞給了銀屏和銀霜,還特意叮囑她們一定要吃完,著實是難得的美味。
銀屏和銀霜齊齊謝恩答應,兩人不經意對視一眼,卻從彼此眼中解和擔憂:娘娘似乎很不對勁啊!
一時用過膳,涵妃照例在廊上徘徊散步消食。
見她若無其事眉宇舒展的樣子,銀屏和銀霜的心裡反而更加難受。
強顏歡笑這種事,不但當事人做起來不易,旁人其實也不太舒服的。
「娘娘,您心裡若是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吧!您這樣……奴婢們受!」銀屏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