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賦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笑道:「算了吧!咱們兩個何必在這兒猜測,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他們真有什麼算計,遲早要顯露出來,咱們等著就是!」
「這法子雖然有點兒笨,不過眼下也只能如此了!」連芳洲笑嘆,又問他道:「薛大哥什麼時候能回京呢?再耽擱下去,我真擔心那徐大小姐的傷口要發炎壞掉了!」
其實吧,連芳洲並不太喜歡那位徐大小姐,按說聽她出了這事兒應該暗自稱意才對,若連澤因此嫌棄了徐大小姐她就該更開心才是。可她太心疼自己的兄弟妹子了,捨不得他們有一點點的委屈,看在連澤的面子上,事事總願意護著徐大小姐一二。
李賦便道:「正在往京城趕呢,我想明天應該就能到了!」
李賦估計得很準,第二天上午薛一清就回到了京城裡。
李賦早命人盯著太醫院,薛一清一回來他立刻就知道了,於是立刻便將他請到了府上。
薛一清原本還想洗個熱水澡,然後睡上一覺長長的,誰知道只來得及換了件外頭的衣裳胡亂擦了把臉就被李賦給拉走了。
偏偏他可以不賣別人的賬卻不能不賣李賦的,敢怒不敢言的進了侯府,頗有幾分忍氣吞聲。
連芳洲這幾天心裡都眼巴巴的盼著,看見薛一清就跟看見了觀世音菩薩似的,頓時滿臉都是笑,「薛大哥你總算是回來了!阿澤的未婚妻腿腳不慎被燙傷了,聽說很嚴重,薛大哥那麼厲害,一定有法子的吧?請薛大哥幫幫忙啊,這婚期萬一要改,總是不吉利!對了,不知這會兒薛大哥有沒有空?要不,等下咱們就上徐國公府去一趟?」
不愧是兩口子!自己的事兒是事別人的身體就不是事兒了!
他正要抱怨兩句,李賦在一旁卻搶著笑道:「薛大哥既然來了當然是無事了!是吧薛大哥?」
薛一清心裡很不滿,卻不得不努力的在臉上扯出一個笑容來,點點頭道:「嗯,是無事!既如此等會就去吧!」
「那就多謝薛大哥了!」連芳洲感激一笑,忙叫人去備車。
於是,在孟氏大張旗鼓的滿京城裡為徐大小姐找大夫的時候,三天沒有動靜的連芳洲冷不丁卻帶著薛神醫上門拜訪來了。
當然,孟氏在為徐大小姐找大夫的同時,那出去跑腿的家奴少不了將大小姐被十分嚴重的燙傷了腿腳多半要留疤的事情也宣揚開了。
孟氏聽到連芳洲帶著薛神醫上門來了,心中就是一陣不痛快,一邊命人快請一邊抱怨道:「管的倒寬!我們家的姑娘輪得到她來管?這還沒過門呢!」
又想到滿京城裡都傳說那薛神醫的醫術有多好多好,孟氏心裡更不自在了。
不一會兒,孟氏身邊的人就將連芳洲和薛神醫請到了待客的花廳。
雙方寒暄幾句,連芳洲便向孟氏笑道:「聽說徐大小姐傷了腿腳,先兩天就該來看望看望的,只是當時薛神醫不在京中,我拜託了侯爺去找,今兒薛神醫一回來,這不就請他過來了!薛神醫的醫術高明,沒準他有把握呢!還請徐夫人帶我們去徐大小姐那兒吧!」
孟氏看了坐在那裡閒閒品茶一聲不吭的薛神醫,那雲淡風輕的做派仿佛臻顯著他的信心,孟氏心裡的不快更濃了,面上卻只得笑嘆道:「多謝李夫人有心了!要說也是我們雲丫頭沒福,唉,怎麼好端端的臨要出嫁了卻又弄出這事兒來,這多不吉利呀!有那不知道的還當是我這個做繼母的使壞呢,這可真正冤枉死人了!這幾天我和老爺急得都不得了,滿京城裡的找大夫,所幸昨日找的那大夫醫術還不錯,說只需好好調理調理是能好的!如今敷的藥都是那大夫用的,薛神醫醫術雖好,只是,這半中間的換大夫好像對病人也不太好吧?到時候沒有什麼也就罷了,萬一有個什麼,豈不都是我這個做繼母的不是?李夫人的心意我們心領了,只是這事兒——呵呵,還請李夫人體諒,繼母難為啊!」
真是玲瓏心肝的賢良人啊!人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若再堅持,豈不是有意為難人家做繼母的?
連芳洲心裡有氣,只是這話卻也不好答,畢竟,孟氏是徐大小姐的嫡母!
誰知薛神醫已經將手中茶盞放下,神色淡漠的問道:「徐夫人這意思,是我的醫術不行了?還比不上一個不知哪裡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