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兒得意洋洋,笑道:「天底下的藥草何其多哉,便是我家老爺子也不敢說都聽過見過呢薛大叔沒聽過這個也沒什麼。其實吧,我也不過在古書上見過,知曉它的功效,只知道產自從前的南疆如今的南海郡,至於究竟產在具體哪兒,我也不知」
見薛神醫看著她仿佛想問什麼,雲洛兒又擺擺手,說道:「我家的醫書老祖宗留下的手札我都看過,我們家也沒有人知道這玩意產在哪兒。不過,太子大叔派人去找找,想必也不難的。」
太子點點頭,微笑道:「洛兒你已經幫孤很多了,多謝你這找草藥的事兒,孤自會安排」
雲洛兒笑著點點頭。
太子便道:「此事也急不得一時,時候差不多了,你們先出宮吧」
薛神醫也知道今日請脈的時間比平常多了一刻鐘,是時候該走了,便帶著雲洛兒告辭。
上了馬車,雲洛兒向薛神醫道:「薛大叔,我覺得你還是快點去見我小姑姑吧,小姑姑那個脾氣,你再不去我可保不齊會發生點什麼呢」
薛神醫心裡正七上八下亂成一團,一會兒想著太子的病,一會兒想著洗髓草,聽了雲洛兒的話呆了呆,更覺多了兩分煩躁,嘆氣道:「我也想啊可是,你今天也看到了,我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扔下太子不管」
雲洛兒撇撇嘴,說道:「太子大叔身上的毒沒解開之前,你想管也管不著什麼不就是調理麼留了藥方子就可以了太醫院那麼多太醫,請平安脈而已,誰不會呀反正,我可已經告訴你了哦,見不見小姑姑隨便你」
薛神醫糾結矛盾得想捶牆,一邊是太子,一邊是心心念念了七年多的心上人,真是個要命的選擇
「洛兒,」他心中突然一動,笑得溫潤如玉,沖雲洛兒微笑道:「不如,洛兒你留在京城,我去見瓊華,你看怎樣洛兒,薛大叔和你小姑姑都那麼疼你,你的太子大叔也那麼喜歡你,你總不忍心拒絕吧」
雲洛兒本來就想借個機會留在京城,聞言正合心意,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故意皺眉想了想,然後勉勉強強的道:「這個,合適嗎」
「合適合適當然合適」薛神醫忙道:「正如你說的,調養請脈都不需要你,到時候我同太子商量好了,萬一有要緊事讓他派妥當人去找你,你就住在威寧侯府就行。我不擔心別的,就擔心有人再生事端。」
雲洛兒更歡喜幾分,這下子連裝模作樣都懶得了,點頭笑道:「嗯,好那就這麼說定啦你安排好了,就出京去找我小姑姑去吧」
薛神醫放了心,呵呵笑道:「這個自然」
林林總總的事情安排下來,至少也得十天半個月。不過不急,他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不在乎這十幾天的時間
可是為毛心裡貓抓似的安定不下來呢薛神醫都有點佩服自己了:過去那七年的時間裡,兩千多個夜夜,那是怎麼熬過來的哦
連澤和李雲晗終於從西北風塵僕僕的回來了,聽到連澈中了探花的消息,連澤開心不已,開心得只是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設宴慶賀這是必然的,連澤心裡太歡喜,對徐亦云的惆悵失落之情也因此減少了許多。
定下了宴請的日子和名單,連澤便同徐亦云商量著操辦宴會的事兒。
「我們連家根基薄,這件事也不用太過大操大辦,整齊規矩便可,我們這邊的,還有姐夫姐姐那邊的朋友,不過三十來桌罷了按著京城中宴客的規格略高一點操辦便可,這些天我可能還要上衙門裡忙一陣,還有些賬本需親自料理,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徐亦云笑道:「二爺放心,三爺中了探花,是大喜事兒,我便不懂,還有管家他們呢定會操辦妥當,不教失了連家顏面。」
連澤聞言便看了她一眼,笑著點頭「嗯」了一聲。一時心下有些恍惚,這家裡有個女人,跟沒有到底是不一樣的連澤甚至想著,便是如此過一輩子,他亦情願了
誰叫他心裡眼裡只有她呢
「這些日子你在家裡都做了什麼是不是家下人不聽使喚還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瘦了這麼多」連澤看著徐亦云,不由關切道。
徐亦云不敢看他的眼睛,微微垂眸,忙笑著搖頭:「是嗎我倒不覺得或許,是天氣變換胃口不太好的緣故吧家下人都很好,沒有誰不聽使喚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