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立並不理會他的追問,只冷聲道:「洪增,你最好把你洪家的家僕都給撤走,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呵呵,看來是真的了!」洪增卻並不理會是他的威脅,「我洪家就得了這麼個獨子,你們說什麼請不到那位凌霄道人的徒弟,請不到清風道人出馬,可是,輪到你們自己的時候,你們還不是請了來?你還有臉喊我一聲親家?若是你真把我洪家當成你們的親家,你會如此?」
「唐博立,你也不過個披著狼皮自私自利的小人!」洪增揚聲道,「若不是我閨女聰明,特地讓人來通知我了,我還真不知道,你們唐家居然背地裡耍這些小把戲!真當我洪增是個蠢蛋嗎?」
唐博立咬牙,強自忍耐下怒氣,慢慢道:「洪兄,事情並非你所想。他們也並不是我請來的,而是旁人給我們請來的!」
他心中暗惱,居然讓洪詩背地裡派了人出了府,昨夜因著東陵湛他們來了,他竟然也沒有得空留心眼去看著門!
此時,他也是懊惱不已。
唐夫人也是皺了皺眉頭,顯然沒想到竟然還讓洪詩有機可乘了。
洪增可根本不把唐博立的話聽在耳里,自然也沒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此時他一門心思就想為自己的兒子找到那凌霄道人的徒弟救治,然後再抓到了那個傷了他兒的人,把人給千刀萬剮了!
唐博立見洪增不以為然,不為所動的模樣,一時間咬緊了牙關,抬手道:「來人,招了守城軍入府」
他身為守城司馬,能指揮整個城裡的守城軍。現在,洪增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就莫怪他不客氣了!
他唐家若是今天真叫洪增給翻了個底朝天,那整個家族的榮譽何在,顏面又擱在哪兒?
屆時,整個秦城的人,都會看他們唐家的笑話!
「哼,看來,你是要和我做對到底了!」洪增冷笑。
「到底是誰和誰做對?」
正在這兩人針鋒相對之時,卻聽得門口傳來小廝通報的聲音,「老爺,兩位貴客過來見您了!」
唐博立一驚,便見東陵湛和楚景瀾一前一後入了屋內,兩人都是風華絕代的人物,哪怕楚景瀾落後了半步,也是絲毫不掩其高華如玉的氣質。
而東陵湛腳步輕緩,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進來,而那周身的寒壓也隨著他的步入慢慢地變得迫人。
「湛公子,楚公子!」唐博立收斂了心裡的怒氣,朝著兩人拱了拱手。
唐博立對兩人的客氣,就讓洪增不由抬眼望來,他心裡琢磨著兩人的稱呼,突然眼睛一亮,忙快步走到了楚景瀾的身邊,朝著他拱了拱手,「這位想必就是凌霄道人的愛徒吧,在下洪增,聽聞楚公子醫術高明,我兒如今性命垂危,公子宅心仁厚,醫德仁心,可否前往我府中救救我兒?屆時,若能治癒我兒,我洪家上下定然會予以重謝!」
楚景瀾聞言,微微一怔,顯然是想起眼前的人是何人了。
洪家,可不就是欺負了慕青玖的那位,而今竟然還敢冒頭來求助。雖然,站著醫者的角度上,都該一視同仁的。可那並不代表,就是大奸大惡之徒,都得一視同仁的相救!
楚景瀾委婉地拒絕道:「恐怕要讓洪大人失望了,我醫術淺薄,洪公子的病情嚴重,自當請了名醫救治,我恐怕無法勝任,還請見諒!」
洪增一愣,忙又道:「楚公子真會說笑,整個東辰誰不知道,凌霄道人醫術超絕,妙手回春,能醫死人肉白骨,我兒不過是斷了手,想必對您而言,那是小菜一碟的!」
「而且,我聽說,這唐逸斷了兩根肋骨,就是其他大夫都說,無法徹底治癒,你卻能手到擒來!而今,楚公子拒絕我,莫非是說笑嗎?」洪增勉力笑了笑。
楚景瀾淡淡地搖頭,「那並不是我所為。而且,醫死人肉白骨,不過是一個形容,這世上很多事情都無法逆轉!何況是斷了手,既是已斷,且時日已久,就怕是有通天的本領,那扁鵲再生,都無法能續接得上的!」
「不是楚公子所為,難道還有旁人不成?這世上還有誰的醫術還能比得過凌霄道人的徒弟的?」洪增卻以為楚景瀾是詭辯,他原本還溫和的臉色,頓時就轉成了狠辣,「我看,楚公子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了!」
「果然不愧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