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發誓啊。」秀嬸婆婆的手指頭都快點到秀嬸的腦門上去了。
秀嬸哪敢貿貿然地起誓,她想攀上李高不就是為了過好日子嗎!這要是發了毒誓,命都沒了,還要錢幹什麼。
她婆婆的話也沒理會,秀嬸徑直地看向了李高,盯住他問道:「你那日真的沒碰我。」
李高自是坦蕩蕩地回答:「沒有。」
秀嬸心裡一片悲戚,難道她肚子裡的這個是連爹是誰都不曉得的野種。
「老大啊,你同娘說說這到底是啥事啊,這麼賴著我們家不放。」李老太問李高,秀嬸的話她聽的是不明不白的,還有這秀嬸的婆婆來興師問罪,這又算啥事啊。
「難不成你又騙我?」秀嬸的婆婆一臉猙獰,都算得上齜牙咧嘴了。
秀嬸忙擺手說:「沒有,沒有。」
「可是那日,除了你,我周圍就沒有人了,不是你還有誰啊。」秀嬸還是不肯相信,怎麼可能不是李高的孩子呢。
「哪一日啊,你可別亂栽贓給我家老大。這我們家老大就沒離開過鋪子,哪還能和你單獨相處。」李老太覺得這婆媳倆把這污事栽給她家老大就是十成十的下作,因此對著她們沒拿大掃帚趕就算不錯了的。
「十月初六那日,你分明是出來了。」秀嬸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怎麼可以推得乾乾淨淨,讓她一個女人獨自承擔呢。
李老太心裡咯噔一聲,十月初六分明是老三來約得老大出去呀,還真是出去過一回。
李老太拉過李高,湊近他耳邊問道:「你真沒碰過她嘛,發誓可不能跟吃飯似的,老天爺可真聽的著的。」
秀嬸婆婆見狀。心裡頭有有底了些,朗聲道:「你們母子嘀咕啥呢,商量好了這事怎麼解決沒!」
李高給了李老太一個安定的眼神,只見她對著秀嬸說道:「我那日是出去了,不過是跟我三弟出去的,和他說完事我就回來了啊。」
「你胡說,你們分明遇到了歹人……」秀嬸忙止住嘴,若是親口說出了是她算計李高的,不曉得自個婆婆還會不會為她出這個頭。
厲害啊,紅豆先在心裡頭給自個兒老爹豎起了大拇指。可惜秀嬸警覺,否則這話就被套出來了,也就沒接下來那麼多麻煩事兒了。
「你怎麼曉得我們遇到了歹人。難道你跟在我們後面?」李高反問。
秀嬸支支吾吾地說:「我沒有,我只是從那兒經過,湊巧瞧見了。」
「哦?那你還瞧見了什麼。」李高又接著問道。
「我敲見你被歹人打暈了,然後三老爺逃走了。」秀嬸編了個謊,算是給李快找了個好藉口。
「我記得我被打暈了。然後我就不記得了。我暈了還怎麼對你不規矩?」李高步步緊逼。
「……你……你被歹人餵了春藥。」秀嬸紅著麵皮扯了個謊。
李高真算是佩服這個女人,扯起謊來就跟說笑話那般自然。
要是換做平日他也就當個笑話聽聽好了,可這人家婆婆都找上門來了,他可不能擔著莫須有的罪名。
「那你是犧牲了自己來救了我嘛?」李高說這話的時候雖是嘴角翹起,可是掩蓋不住聲音中的陰寒,直讓秀嬸心裡頭哆嗦。
這氣場。紅豆也格外佩服,不過這秀嬸嘛,紅豆真是恨不得抽她倆大耳刮子。分明是自個兒不要臉。還擱這兒裝好人。
秀嬸婆婆昂著腦袋對李老太說:「聽見沒,我這媳婦是為了救你兒子,這才犧牲的身子。她這肚子裡的孩子你們要是敢不認,我老婆子非把你們告上公堂不可。」
「哼,你兒媳婦分明就是見我家老大俊俏想占我們老大的便宜。要是我老大吃了那春藥。她不會回來說一聲啊,老大自個兒媳婦不會替她解啊。」李老太諷刺秀嬸就是趁人之危。
「這我不管。總之我媳婦肚子裡的是你李家人的種,你們準備怎麼著,給個說法!」秀嬸婆婆也不急了,只要他們肯認,這事兒就好辦。
「慢著,誰說我就碰她了。她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嘛?」李高這番話,又將秀嬸婆媳鬆了的那口氣給吊了回來。
「我分明就沒吃什麼春藥,我是被我家閨女喊醒的。」李高說起來也是一本正經,也不像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