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鈺怒目瞪著楊夏月,憤怒異常地叫嚷著:「楊夏月,你個卑鄙的小人!」
楊夏月冷聲一笑:「盛公子我好心給你治病你還要罵我,那你說,我一會兒要是給你給拔一根針你是不是不能怪我?」
盛雲鈺的臉色微微一白,看著周遭地下人當下就嚷嚷了起來:「你們是吃乾飯的嗎?楊夏月要謀害本公子,你們還不趕緊想辦法,把楊夏月給我趕出去!」
旁邊的大丫鬟小聲道:「公子,楊太醫是太后娘娘派來給你醫治的太醫,太后娘娘還特意吩咐了,不許無禮」
盛雲鈺的眼睛一瞪:「你是在質疑本公子嗎?」
楊夏月看著周遭的盛府人道:「你們別怕,我就是和你家公子開個玩笑,我可是太醫,怎麼可能做出謀害你家公子的事情?」
說到這,楊夏月就意味深長了起來:「而且我就算真的要謀害你家公子,也不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畢竟有很多辦法,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呢。」
說著,楊夏月還瞥了盛雲鈺一眼。
盛雲鈺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臉色微微一白,他能感覺到,楊夏月這個卑劣的女人是在威脅自己。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聽到楊夏月這樣的威脅,他竟然真的怕了。
剛想到這,盛雲鈺就在自己的心中否定了這種想法,自己怎麼可能怕楊夏月?他盛雲鈺,絕不認輸!絕對不會給一個女人低頭。
如此想著,盛雲鈺的心中就鼓起無窮無盡的勇氣,就要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起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楊夏月輕輕地摁了摁他的肩膀,他就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軟得和苗條一樣,然後癱了下去。
楊夏月用不贊同的目光看著盛雲鈺:「盛公子,你現在病了,身體虛弱呢,可別亂動,我剛才已經和你說過了,你要是亂動那針入了你的身體,我可只能開刀給你取出來了。」
旁邊的丫鬟和隨從們,見狀根本就不說話。
主要是這盛雲鈺之前的時候,就是個諱疾忌醫的角色。
生病的時候,不吃藥不施針。
太醫每次都是束手無策的,如今來了楊夏月這樣一個厲害的角色,他們反而在內心給楊夏月鼓掌!
像是自家公子這樣的性格,也只有楊太醫這樣厲害的人才能制服了。
盛雲鈺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他覺得自己此時大有他為魚肉楊夏月為刀俎的感覺。
他忽然間想起另外一件事:「我要見我娘,我娘呢?」
盛雲鈺可不敢找盛老爺,要是讓盛老爺知道他被人掛在樹上了,這會兒肯定要覺得他丟人。
而且盛老爺對盛雲鈺素來嚴厲。
盛雲鈺更想仰仗著盛夫人。
「夫人不在府上,不過已經有人去通知夫人了,想必夫人很快就回來了。」終於又有人給了盛雲鈺一個讓他多少欣慰一些的消息。
楊夏月見盛雲鈺唇角那若有若無的笑意,以及眼神之中的期待,唇角微微一勾,輕哼了一聲。
這盛雲鈺多半兒還期盼著盛夫人來救他呢。
就是不知道,盛夫人到時候會怎麼辦了。
想到這,楊夏月的心中還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說實話,她還真是有點期待呢。
盛雲鈺自然也注意到了楊夏月唇角那帶著幾分輕輕譏諷的笑容,他的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但他又自我安慰著,一定沒事兒的,等著娘來了,就一定能幫著自己把楊夏月這個壞女人趕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外面傳來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卻是盛夫人快步走了進來,盛夫人的額頭上都是汗水,不知道是因為天熱,還是著急趕路急出來的。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盛夫人這會兒,心中的確很是煎熬和焦灼。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忽然間就病了,她的心就提在了嗓子眼。
不管這兒子是不是親生的,就說她在這兒子身上付出的這麼多年的心血,盛雲鈺就絕對不能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