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還小一歲呢,裝出這一副深沉的樣子幹嘛。」小神醫狠狠的捏了他一下。
「我沒有裝,我在想問題。」時彥委屈的看著他,臉頰被捏得真的好疼啊。
「跟丞相大人有關?」
「你怎麼知道?」
小神醫哼哼了二聲,指了指自己的眼晴「看到的,我還看到他對你笑了笑,漬,他竟然還會對人笑,古怪。」
時彥嘆了口氣。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感覺家姐對丞相大人好像比以前親近了?」小神醫看著走在前頭的二人,有點不對勁,在昨晚之前,家姐對韓大人還是保持著距離的。
「他好像記得術里的事情。」時彥喃喃。
「什麼?」
時彥自顧自的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呢。」
沒有了馬車,四個人的速度就放慢了很多,加上一個身上還有傷,這走得就更慢了,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在太陽下山之前來到了一個鎮上。
這一次,四個人是喬裝了下直接進了鎮的。一來他們需要再買輛馬車,補充食物,二來,四個人也要好好的梳洗一翻,三來,韓子然身上的傷口不易總是奔波。
找了家不是很醒目的客棧住下後,小神醫直接去附近買所需的草藥了,蕭真先去實查周圍的情況,看看是否有人跟蹤。
客棧里就只剩下時彥與韓子然二人。
就在時彥要回自己的房裡睡覺之時,韓子然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時彥。」
「丞相大人?」時彥轉身看他。
「我已經不再是丞相了,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叫我一聲韓大哥。」
「好,韓大哥。」
韓子然淡淡一笑,走進了時彥所住的房間。
「韓大哥找我有事嗎?」時彥關上了門。
「謝謝你和阿真把我從夢魘里叫醒。」韓子清冷的黑眸溫和了許多。
「韓大哥也是為了保護我們受傷的,我自然也應該保護韓大哥。」
「我想你幫我卜一卦。」
時彥愣了下。
蕭真回來時,天色已晚。
時彥,韓子然,小神醫都在她的房間等她,小神醫的神情不若先前那般輕鬆,而是擰著眉,一幅有著什麼煩心事的模樣。
韓子然給蕭真倒了杯水,蕭真喝了口水後沒說什麼話。
「這不像皇帝的作風,」小神醫說道「周圍竟然沒有御林軍的出現。」
「這很正常,御林軍先前都是我的手下,他們不願與我為敵,同時,也打不過我。」蕭真道。
「所以,皇上不會再讓御林軍來抓我們,而會換他的人前來。」韓子然做了結論「這些咱們是早已能夠料得到。」
是啊,這些都能預料得到,預料不到的是皇帝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抓他們,蕭真心裡暗附著。
三間房,蕭真一間,隔壁是韓子然,小神醫與時彥二人為一間。
各自回了房間後,蕭真並沒有入睡,而是打開窗戶望著天空中的明月,微風徐徐吹進,吹動髮絲飛舞。
她想起了恩師,司徒,北覓,白祥他們,想起了吳印,趙介,還有以前所有的事,包括那個明黃的少年,若在以前,她絕不會想到未來會變成現在這模樣。
她遵從了自己的心,事情變成了現在這樣。可就算不遵從自己的心,皇帝也不會饒過她和兄弟們,結局或許會更慘,可至少那時她能與兄弟們共生死。
情愛之於她是一份執著,兄弟情誼之於她是一份羈絆,二者她都不願拋棄,但最終命運推運著她選擇了後者。
隔天,四人都起得很早。
客棧的早上吃早飯的人特別多,吵雜聲音不亞於茶樓。
四人剛坐下,就聽得隔壁一桌的人道「皇上頒下了聖旨,封了魯國公的嫡女為貴妃娘娘,這真是突然啊。」
「那魯國公的嫡女好像才十四歲吧?這麼早進宮?」
「可不就是,大家都在猜是怎麼一回事。」
「是不是皇后多年沒生孩子的原因啊?」
「應該不是,不是有個錦妃娘娘生了太子嗎?」
「皇上登基多年,可膝下只有一個皇子,肯定著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