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鳳娟又吞吞吐吐地道：「你一說手錶，我......我又想起來了。人家還說，她給咱們幾家買手錶不是白買，一個賺了十幾塊呢。」
月娥不知道還有這流言，聽了也是一愣，隨即卻挑眉，「貴不貴的誰知道呢，不是一模一樣的東西，也沒法。再說了，人家托人請客的，還給咱們墊錢，又大老遠地捎來，賺點兒也該。」
鳳娟一聽這話，忙往月娥跟前湊了湊，小聲問：「你也覺得田園園賺咱們的錢了？」
月娥往後退了一步，瞪著鳳娟，一臉不高興，「我可沒說！這不都是你聽人家說她賺咱們的錢，我順口說了兩句。」
鳳娟沒腦子，立即說：「人家說了，我也是半信半疑，本來我是沒有那個心的。後來一想，你還記得不？田園園帶手錶回來那天，她還請咱們幾家吃飯。你說，要是不賺咱們的錢，她能請咱們吃飯嗎？還不是心裡有愧。」
月娥眼睛閃了閃，轉身喊小寶兒，「兒子，回家了，太曬。」然後轉身對鳳娟說：「園園對咱們不錯，有啥了，咱們得護著她。別跟著別人瞎傳，要是她知道了，倒怪罪咱們。」
鳳娟忙點頭，「是是，我也是這麼想。走，回家去。」
說著，也喊著兒子，跟月娥一起帶著孩子樓了。
路過田園園家門的時候，月娥微微挑眉。
哈，這兩口子閒話不少啊。不管哪一條傳到級耳朵里，都夠趙玉成喝一壺的。唉，能怪誰呢？所謂物極必反、盛極必衰，出了事兒，可怪不得別人......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一個好機會，不過，這麼鬧一出，自己家曹指導員會有多大好處呢？
月娥站到窗戶邊兒，看著前邊的院子，轉開了念頭。
......
田園園到了廠子裡，已經半午了，第一批成品還沒有出來，但是半成品已經生產了不少。白花花地擺放在操作台，看著喜人。
女人們哪見過這個？都很稀，幾個年輕的探頭探腦地圍過來看稀罕，被方玉蓮給趕了。
廠房裡機器的聲音還是挺大的，田園園看了一會兒，叮囑大家小心操作，注意看著機器，出來了。
生產的事情自己並不懂，是那些機器，什麼棉條、切刀、壓輥、溫度控制，自己都搞不清，別在那瞎指揮了，有技術骨幹跟熟練工人在，自己放心交給他們好了。
」大家都挺敬業的，我看第一批產品廢品率不會高。「田園園看著身後跟著的方玉蓮，」你感覺這些人學的怎麼樣？「
方玉蓮五大三粗的身子有些笨，跟著田園園的步伐也有些沉重，胖胖的臉都是汗，聽田園園問，更是緊張地鼻尖都冒出了汗珠，「總經理，我......我當然相信這些工人的水平。都是經過京城大廠培訓過的，我現在不如他們。」
回培訓派的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方玉蓮雖然是車間主任，但是也沒有去。其實心裡是有些疙瘩的，也有些擔心自己這個車間主任的位置不保！
田園園轉頭看著方玉蓮的表情，知道她心虛了，或者說自卑了。
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