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鑒嘀咕了一句:「兩地分居啊。」
這姑娘,不是答應跟自己談戀愛的嗎?怎麼一開始就要分居呢?自己在東洲,她都要留在京城。
東洲離京城距離可不近,坐火車要一夜呢,坐飛機也得好幾個小時,這可不利於談戀愛、增進感情。
梅勝男完全沒理解,聽顧鑒說兩地分居,說:「那不算什麼,現在有電話、有飛機多方便呀。」
她以為顧鑒說的是她經常跟南方的家兩地分居呢,兩個人全搞差了。
顧鑒也不說話了。
想想也是,自己跟這姑娘現在還八字沒一撇呢,上級說去哪她就要去哪;自己當然也不好當家作主的,好像也太霸道了些。
而且組織上安排都是有考慮的,哪能自己想去哪就去哪?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
何況,東洲跟京城都是在北方。就像她說的,有電話、有飛機、有火車,倒也不算什麼。一星期見一次面,也不是不可以。
於是就釋然了,說:「也是,現在什麼都方便了,總比你在國外強。」
陸銘出來,剛好看見倆人從走廊那頭說著話走過來,心裡一喜,想悄悄的躲開。
被顧鑒看見了,瞪陸銘:「你幹什麼?」
陸銘笑眯眯的走過來,看著梅勝男跟顧鑒兩個人,「沒什麼,看見你們兩個我突然想躲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好像打擾了你們。沒事了。」
梅勝男笑著搖頭,「我們也沒有說什麼,有什麼好打擾的。現在是娛樂場所,說的又不是工作、更不是機密,誰聽見都沒關係,更何況你是顧鑒的弟弟。」
顧鑒跟陸銘兄弟兩個,當然心裡明鏡一般。見梅勝男一點兒避諱的意思也沒有,也沒有什麼表示,心裡反而有些奇怪。
不過也有些感慨,這姑娘在國外過的日子時間長了,果然沒有一點羞澀之意;而且這性子,直爽的也真是可以。
陸銘笑笑,「那最好,你們兩個說吧,有什麼說什麼。屋裡面聲音比較亂,要不要給你們開一間房?你們倆坐到那安安靜靜的說會話兒。」
談戀愛嘛,重點是第一個字,一定要談;屋裡那麼多人,兩個人想說個悄悄話都不可以,怎麼談呀?
軍人嘛,在一起的時間是比較緊張的,也非常稀少,想增進了解都不容易。
這話一說,梅勝男跟顧鑒都有點著急了,「我們倆沒什麼好說的,走吧,進去吧,我們出來的時間也夠長了。」
屋裡大家正亂成一團,眼看時間也不早了,洞房也算鬧過了。
愛清是個靠譜的,哄著大家,「走吧,回去吧,忙了一天了,都挺累的。明天還要去南邊兒、坐車夠辛苦,今天晚上就早點兒歇著吧。」
見幾個人一塊兒進來,愛華忙跑過來拉著顧鑒跟梅勝男,說:「你們倆還沒有合唱呢,最後來一首結尾曲吧。」
梅勝男還有些不好意思,「這裡的歌曲我真的都不會唱,更不會合唱。男女對唱的歌,我一首也不會,就別給你們掃興了。」
「以後我們來日方長,有時間再聚;今天就不再打擾你們了,早點回去歇著吧。你們去度蜜月,要走遠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