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壯懷裡抱著兒子、胳膊摟著媳婦,興致勃勃地看仨光棍兒鬥嘴,樂不可支!
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晚飯時間。
保姆把菜單拿過來請示,陸銘看了一遍,點頭,「好好做孩子的菜。」
保姆答應著走了,英子忙去廚房幫忙,保姆不敢用,「您是貴客,外面坐著說話吧,我們忙得過來。」
苗壯聽見了,走過來,說:「讓她打下手就好。」
英子從小也是嬌生慣養的,其實不咋會做飯。
這會子男人們坐著說話,自己當然不好當甩手掌柜,怎麼也要過去表現表現。
太陽落山了,屋裡暗了下來,幾個男人帶著孩子出了房子,外面院子裡去了。
傍晚的風當然涼快,花香陣陣、涼風習習,屋裡空調哪裡比得上?
苗壯這裡沒少來,此時再看,心情又不一樣。
院子裡自己兒子咯咯笑著在跑、廚房裡叮叮噹噹自己媳婦在忙,再看看一老兩小、仨光棍兒都那麼喜歡自己的兒子,苗壯心裡不止是得意了。
哈哈哈......
陸銘走過來,「晚上住東配樓。」
苗壯瞪眼,「憑啥?」
陸銘斜眼兒看過來,「憑你老婆兒子。」
苗壯怒:「以前來了,不是跟你一間屋、就是跟顧鑒一張床,最不濟也住在你們隔壁客房。憑啥這趟帶著老婆兒子,我還掉分數、住到保姆樓了?你要歧視我,我還住賓館去了啊。」
陸銘一臉鄙夷,「住我們隔壁?晚上你弄點兒動靜,想讓我跟顧鑒半夜把你打殘嗎?」
苗壯突然哈哈大笑,大手狠狠地拍著陸銘的肩頭,「哈哈哈......好兄弟!」
吃完飯,便是打牌。
顧鑒跟陸銘兩兄弟對家、苗壯跟英子夫妻一對,四人廝殺激烈;陸銘跟英子話少,苗壯跟顧鑒倆人吵吵嚷嚷、大呼小叫,紙牌摔得啪啪響;
陸老將軍跟小樹也沒閒著,房間夠多,一老一小在屋子裡、樓上樓下亂串;一會兒玩兒彈子、一會兒藏貓貓;一個跑、一個追,也是嘰嘰喳喳、大呼小叫,不大會兒,倆人都累得一頭汗。
整個樓里燈火輝煌、大人笑、孩子鬧,真真是難得一次如此熱鬧,半夜了,都捨不得睡。
還是苗壯惦記著自己的福利呢,看看時間也十點多了,甩了最後一把牌,「不打了,睡覺睡覺。」
顧鑒怒:「贏了就想跑?沒門兒!」
陸銘在桌子底下踢對面顧鑒的腿,「輸贏都給小的。明天都有正事兒呢,孩子熬夜長不高。不打了,都睡。」
顧鑒氣鼓鼓地,「明天晚上不許走啊,接著來!我要報仇。夫妻一心還真不得了,不是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嗎?咋到他倆這兒還不靈了?」
說著話,把桌上的錢一划拉,都裝進了一個大信封,招手讓小樹過來。
顧鑒把信封塞到小樹懷裡、摸摸孩子的頭,笑眯眯地說:「拿著買糖吃哈。」
英子一頭黑線。
千把塊呢,能買一車糖!
見苗壯拉著自己的皮箱往外走,陸老將軍跟顧鑒一頭霧水,陸銘咳嗽一聲,「給他們安排在東配樓了。」
陸老將軍一臉鄙夷地頓拐棍兒:「......童子雞知道得還不少!」
顧鑒:「......」
陸銘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