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跑走了。
田家人又生氣又詫異,然後都看向田園園,田園園眉頭緊皺,園園爸嘆了一口氣,「玉成是個好孩子……」
全家人一時間都靜默了,就連一貫嘰嘰喳喳、嘴巴不停的張蓮花也不敢說話。
正在這時,就聽見有人敲門,「田園園在嗎?」
話音兒未落,兩個軍人就大踏步地走了過來,「抱歉這麼晚打擾,實在是事情緊急。」說著出示了證件。
田園園站起來,「我是田園園。兩位同志請坐,不知道有什麼事?」
園園爸跟田富貴迎上來遞煙、梁玉梅跟花枝忙著倒茶。
兩人擺手謝絕了,道:「田園園留下,其他人請迴避。」
田園園道:「過來雅間吧。」
三人到了雅間,田園園關上門,「有事請講。」
兩人拿出本子和筆,臉色嚴肅,一個問一個記。
「田園園同志,你是軍人家屬,該有政治覺悟。事關軍事機密,必須如實回答問題。」
「好。」
「四月份,你在部隊大院上吊的事兒是真的嗎?」
「是真的。」
「為什麼?」
「我娘家過得窮,想跟趙玉成多要錢,他沒有,我很生氣。上吊也是嚇唬他,沒打算真去死。」
「上吊前絕食三天,也是真的嗎?」
「是的。」
「因為什麼?」
「就是因為要錢,跟上吊是一回事兒。都是我胡攪蠻纏,再加上有人攛掇,我就干出了糊塗事,跟他無關。」
「誰攛掇的?」
「曹軍民指導員的妻子月娥。」
「她怎麼攛掇你?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
「她就說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我就去做了。」
「知道你上吊後趙玉成是什麼反應?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
「他很生氣,說我『好好的鬧什麼』,讓小黃給我打飯。他擔心我想不開,把我送到家,路上也沒說一句話。」
「趙玉成平時有沒有打過你、虐待過你?或者語言上諷刺挖苦、冷嘲熱諷?」
「這些都沒有。」
「你們夫妻感情怎麼樣?」
「很好。」
「你回來九個月,只給他寫了三封信,能算很好?」
「你們也看到了,這麼大食堂、四五百人吃飯,我很忙。」
「我們打聽到你們在鬧離婚,而且是你先提出來的,是真的嗎?」
「絕對沒有的事!太過分了,這是哪個人誣衊我們?!」
「這是機密,不能告訴你。再問一遍,田園園同志,你跟趙玉成鬧離婚是真的嗎?」
「絕對沒有!一定有人造謠。」
「村里不止一個人說,恐怕無風不起浪。」
「還記得岳飛吧?莫須有造成的冤假錯案還少嗎?我可以跟那人對質。」
「你是趙玉成的妻子,卻一直住在娘家,跟趙家不和睦嗎?」
「正是和睦才沒有住在一起。婆婆體諒我早起晚歸、來回跑路,我唯恐打擾婆婆和妹妹休息,這才一直跟著娘家人就近居住。趙玉成尊重我、體諒我,沒有強求,我很感激。不能替他照顧婆婆,我很愧疚。」
「趙玉成是你丈夫,你怎麼評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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