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七過了就得走,老人周年,連墳前祭拜燒紙都不可能,能不傷心嗎?
再說了,自己現在都是有孫子的人了,跟孫子見的第一面,自己腕上的手銬算是見面禮嗎?
苗副省長哭得發昏,面也吃不下去。可是,事情就是如此,誰能有什麼辦法?
苗家見他身後跟著民警,早忙過去打點。狠狠地塞了一大筆錢,兩個民警才不情不願地給打開了手銬。
傍晚楊主任買了水果點心什麼的,上樓瞧看老太太。
聽說苗家老太太已經去世,人也從太平間送到了殯儀館,楊主任只得算了。
想著是不是找趙玉成問問,看他要不要去祭奠。
再說英子。
狠著心把孩子送給了苗壯,自己蹲在小花園凍了一下午,高燒了一天一夜,成了肺炎。
知道一星期也出不了院,反而心裡安穩起來了。
媽媽天天在病房陪著,看看書、輸輸液,雖然身體消瘦得厲害,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
一家三口都不再提孩子的事兒。
楊主任第二天便給趙玉成打了電話,「苗壯的奶奶去世了,咱們要不要去拜祭?」
跟苗壯也算是不錯的關係,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這是自己碰上的,假裝不知道也不好。
趙玉成對苗家可沒有什麼好印象,聽說這事兒,也有些猶豫。
不過想著苗壯的面子,還是要去的。再說了,還有小樹這孩子的牽扯呢。
兩人是第三天去的。
前兩天一般都是親戚拜祭,第三天下午入土,上午都是遠些的朋友同事什麼的,所以,陸銘也是第三天上午來的。跟趙玉成、楊主任恰好在院門口碰上。
見三人結伴兒進來了,苗壯很感激,按照規矩,作為孝子給三人磕了頭。
苗壯起身,看著楊主任,心情十分複雜又暗暗慶幸。
孩子被苗苗帶著在家裡,要是在這裡被楊主任碰上,又得一頓鬧。
趙玉成見苗壯臉色精彩,只是挑眉,並不說破。
對陸銘,苗家的人就像沒看見一般。
苗副省長更不用說,看著陸銘臉上的恨意掩都掩不住。
陸銘也不在意,依禮鞠躬完畢,便跟趙玉成楊主任一起走了出來。
苗壯是苗家長孫,得在靈堂守靈待客,顧不上陸銘幾個,趙玉成說:「我做東,今天中午咱們小聚一次。」
陸銘想著自家外公的八卦,在靈堂沒有看見那個孩子,還有些遺憾。
本也沒有打算立即回京,聽趙玉成說請客,便很痛快地答應了。
趙玉成對陸銘又愛又恨。
陸銘在京城,是趙玉成不願意進京的主要原因之一。
自己如果進中央保衛團,田園園就得跟著進京。自己跟顧鑒成了同事,田園園跟陸銘見面的機會多得是,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趙玉成不是傻子。
時間跟距離能夠阻斷一切,只要時間長了、距離遠了,一切都會淡忘的。
所以,雖然很遺憾,趙玉成還是拒絕了顧鑒的好意。
苗壯是第二天晚上到東洲賓館找陸銘的,帶著兒子小樹苗兒。
陸銘一看孩子,便說:「看這小臉,果然是你親生的。好了,說吧,這孩子怎麼來的。」
1538 說吧,這孩子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