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鑒跟陸銘進了軟臥,只有弟兄二人,關好門,說話倒也方便。
陸銘是個悶葫蘆,顧鑒話也不多,可是,今天晚上兩兄弟卻說得不少。
弟兄二人洗漱完畢,都躺了下來。
顧鑒抬手關了燈,問陸銘,「突然跑來,連我都沒告訴,別是有什麼秘密吧?外公不知道,卻瞞不過我。是不是那個房子的事兒?」
陸銘猛地調轉了身子,給顧鑒一個後腦勺,「睡覺!」
顧鑒伸腳踢在陸銘屁股上,「給我說實話。」
陸銘惱了,猛地一轉身,怒氣沖沖,「顧鑒,你跟外公一樣老了嗎?」
顧鑒嘖嘖有聲,「臭小子,哥哥是關心你。我看趙玉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明里暗裡提醒我好幾回了。」
「說什麼,要讓田園園給我介紹對象,順帶也給你說一個。聽聽這話,還不是嫌棄你天天圍著人家老婆轉?」
「你這暗戀,搞得人盡皆知。既然成了明戀,又不能成功,何必一直死守著?這情況,說好聽了是痴情;說不好聽的,就是死腦筋!」
陸銘「噗通」一聲又躺了回去,怒:「都是光棍,你有什麼臉說我?你的事,我連問都不問;我的事,你也別管。」
顧鑒「嗤」地一身,理直氣壯地道:「我是當哥哥的,我的事兒你管不著;你是當弟弟的,哥哥就有責任指導你。你的人生路走歪了,我有責任把你拉到正路上來。」
「滾!」陸銘惡聲惡氣地吼了一嗓子,「我的路哪走歪了?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走到哪裡算哪裡。你們都別管我,我的事情我自然有安排。」
顧鑒語重心長,「二子呀,哥哥我明年就30歲了,打算認認真真考慮一下婚姻大事,我也希望你能夠人生幸福。」
「你要是一門心思、一頭扎在別人老婆身上,這一輩子你也幸福不了,還拖累得全家人都跟著你憂心忡忡。」
「還有趙玉成跟田園園兩口子,人家過得好好的,你在旁邊虎視眈眈。趙玉成不是個善茬,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
「我覺得,你要是一直執迷不悟,你們兩個早晚會有一戰。如果你不聽哥哥的話,最後肯定鬧得不可收拾。到時候,你覺得田園園會跟你、還是會恨你?」
「田園園那個女人也沒有多好,你一直這麼念念不忘,是因為三灣公社沒有美女、伙食太差,所以,你被美色跟美食俘虜了。」
「你給我閉嘴!不知道就別胡說。」陸銘閉上眼、拉過被子,不打算理顧鑒這個囉嗦鬼了。
顧鑒不依不饒、苦口婆心。
「田園園那個女人,也就趙玉成能受得了她。現在孩子都有了,聽說以前他們過得也不好,還鬧過離婚。過到現在,也是一路磨合過來的。」
「不信,你照著她這樣的找個女孩子、談談戀愛試試?可不一定能有好結果。不是我瞧不起你,咱們這樣家庭出身的,你以為跟鄉下姑娘能有共同語言?」
陸銘瞪眼,「你這是看不起農村人!」
1822 顧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