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銘從這個角度說,顧鑒暗暗磨牙,暗罵了一句「臭小子,還真會搞理」。
顧鑒看著陸銘,眼睛裡滿是不贊同,但是語氣還不能太嚴厲了。
「你跟中原雖然不是長子,也一樣對顧家有責任。你看中原現在多努力?想儘快進入省委,壓力很大,這是他娶了娟子的代價。」
「你呢,雖然不從政也沒有入伍,但是,不說生意,你還有外公、爸媽的期望呢。你打算一直執迷不悟,讓外人笑話你看上有婦之夫?」
「再說了,趙玉成以後還可能是我的手下,我萬一下部隊,你讓我怎麼有臉跟趙玉成共事嘛!因為這個,斷送了趙玉成的軍旅生涯,你可得負全責!」
陸銘「哼」了一聲,「怎麼做全在你一念之間。」
顧鑒兩手握著拳頭,恨不得給陸銘一拳頭。
陸銘脾氣大,小時候全家都疼寵得很。現在好了,外公都管不了,自己這個當哥哥的簡直就是擺設嘛。
頭疼。
倆人話不投機,很快都不說話了。
陸銘看著外面黝黑的夜、偶爾閃過的遠處城市的燈,心裡亂糟糟地。
趙玉成的不滿跟田園園的疏離,房子轉送事件表達得明明白白,自己不是不知道。
雖然很生氣也很傷心,但是也提醒自己一個事實。
自己默默地觀望著他們,自認為沒有做什麼,但是還是打擾到他們了。
苗壯也說,在意楊潔之後,大致能體會趙玉成的心。
可是,自己的心該何處安放?
要不,就像他們說的,試著找個女人談次戀愛?要是沖淡了對田園園的心,也該是意外的收穫吧?
但是,萬一沒有呢?自己這一輩子,就徹底走不出田園園的沼澤了......
顧鑒看著陸銘閉著眼睛,說了句:「我知道你沒有睡。回家見了外公,肯定要問你那兩口子的事兒,你說沒見過,聽我說。」
陸銘沒出聲,顧鑒知道他聽進去了,也不再說話。
看著陸銘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顧鑒十分鬱悶。
這個小子,很高傲的男人啊。怎麼沒看出來他還有當第三者的潛質呢......
顧鑒鬱悶得不行,甚至有些想把趙玉成弄回老家去,等田園園到了鄉下,蓬頭垢面的樣子,看陸銘這個傻小子還會不會心心念念地惦記著了。
等兄弟倆到家的時候,陸老將軍已經洗漱完畢等在了飯桌上。
看見兄弟兩個肩並肩地走進來,老爺子很高興,「哈哈,倆小子來得正好。粥不熱不涼,洗了手臉,這就開飯!」
顧鑒把趙玉成準備的禮物奉上,「孩子們孝敬的,都是各地的特產,等會兒我們上班走了,你慢慢看。」
見陸銘不說話,只叫了聲「外公」就坐下了,陸老將軍就知道臭小子又受氣了。
想想吧,誰敢欺負他?也就是田園園那個女人了!
陸老將軍眼睛看著顧鑒,示意陸銘。
顧鑒暗暗搖頭,倆人很有默契地都不說話了。
陸老將軍不傻,自己這個最疼愛的外孫子本就是可憐人,要是再說他,只怕飯也不吃了。
眼看著飯吃完了,陸老將軍實在受不了了,問了一句,「沒見著趙玉成兩口子嗎?田園園那個丫頭沒給我帶句好?」
1824 鬱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