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壯見陸銘喝多了,下午估計要睡一覺、簽不成字,對英子說:「我送你回學校上課,你下午跟老師請個假,明天上午留出來。晚上放學,我去接你。」
田園園第一個下的,看著車子絕塵而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慢吞吞地回公司了。
到了辦公室,都還沒有上班,洪梅卻在,「總經理,這麼早過來了?」
田園園說:「嗯。中午有個飯局,沒回家。你這是沒有回家還是來早了?」
「我中午也是忙著呢,沒有走。褚曉宇他那邊有些事兒要辦,我這邊配合了一下,就耽誤了。不過,事情都辦差不多了。」
「勞資科那邊,把他的關係都轉走了。勞動局只要不卡,他的人事關係順順利利地就從咱們公司出去了。以後,好壞跟咱們都沒有什麼關係。」
『』嗯。我知道了。」田園園有些興致不高,沒精打采地回了自己辦公室。
該來的總會來,就像該走的總會走一樣。各自有天地,誰也擋不住誰。前途不明,都各自珍重吧。
就像陸銘,看自己的眼神兒好像還有些情誼似的,真是尷尬。
正想著,就聽見電話鈴響,洪梅接了,轉給了田園園,「說是嘉園公司的。」
田園園不知道有什麼事兒,苗壯剛走,電話就打了過來,應該不是他打的。
接過來一聽,竟然是苗苗!
「田園園是吧?」苗苗依然還是如此頤指氣使地語氣,「我是苗苗,苗壯的妹妹。」
「嗯,什麼事?」田園園有些不耐煩。
心情不好的時候再接到仇人的電話,心情可想而知。
總經辦的人開始陸陸續續地過來上班,洪梅過來,很體貼地關上了房門。
屋裡靜下來,田園園懶洋洋地靠在老闆桌上,一手扯著電話線,一手握著話筒,「怎麼不說話呀......」
苗苗在電話那頭好像在吸氣似的,田園園皺起了眉頭,「不說我掛了。」
「喂喂喂,等會兒。」
苗苗壓抑了自己的脾氣,儘量不怒火衝天。要不,田園園厲害起來自己也難以招架。
「你們公司褚曉宇要調走,這事兒你知道吧?」
田園園皺眉,「我知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再說了,他調不調走跟你有什麼關係?又不是調到嘉園公司。哦,對了,你從嘉園公司打過來,這是在嘉園公司上班了?」
苗苗有些得意,「是的,今天第一天。這是我哥的公司,我想來就來。喂,你別轉移話題,我跟你說正事兒呢。」
田園園哼了一聲,「說啊,我聽著呢,不就是褚曉宇的事兒嗎?我已經簽字放他走了,正在辦手續。怎麼?這事兒我要給你匯報嗎?」
苗苗聽田園園語含諷刺,不高興了。
「誰說讓你匯報了?我就是打電話催你一句,褚曉宇的手續抓緊辦。衛材廠開春新進一批工人,他要跟這一批人一起分房子。」
田園園更不高興。
「你有什麼權利過來催我?我憑什麼聽你的?再說了,他分不分房子跟你又有什麼關係?苗壯過來說,我或許會考慮考慮,你打電話過來,以為我會......」
苗苗漸漸生了怒氣,說話也不客氣了。
1787 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