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一品女獵戶
夏花就這樣一個人下了山,而元阮也還是送了她,不過是偷偷跟在她身後。
元阮從來也不知道,這個小娘們奔跑速度如些之快,不僅快而且這小娘身法詭異,不同於他所見過的輕功修煉之法,他差點跟丟了她,好在下山的路只有一條,他終歸能找到她。
他有些挫敗,最後找了一個理由說服了自己,因為他受了傷很影響發揮,不然定能超過那個小娘們十萬八千里。
待他心慌意亂折返回來之後,他顧不上已快飛的再次吐血,睜著一雙桃花眼四處尋找蕭絕,他沿著溫泉池畔走了一圈又一圈,卻沒有看到蕭絕的半點影子,他簡直想哭了。
他想像不出蕭絕能走到哪裡去,這時的爺身體至陰至寒,爺怎麼能抗了住,除了待在溫泉池水裡暖身子,這樣冷風四起的山林,爺還能到哪裡去取暖,他指天罵了一聲:「你奶奶個熊的老天爺,你倒是給老子指條明路啊!我家爺人呢?」
&啦」一聲,平靜如鏡的池水終於有了一陣響動,一個黑黑的腦袋從池水裡鑽了出來。
元阮興奮的叫了一聲:>
可沒有人回答他,那個黑黑的腦袋根本一動不動,接著就漂浮上蕭絕的身體,像個死屍一樣漂在水面。
又接著,水面被洇的通紅,一層層鮮血隨著細密的水波蕩漾開來,怵目驚心。
&奶奶的!爺你到底是死是活啊?」他跺腳一叫。
他是個旱鴨子,最害怕下水,更害怕下這種不知深淺的水,可此時蕭絕性命攸關,他再顧不得,使勁全身內力,一個縱身飛躍,蜻蜓點水間,他一把撈起蕭絕,身子一歪差點跌入溫泉池之中。
他心頭猛一跳,好在,他總算在面對一池深水的時候超常發揮,成功的將他的爺撈了上來。
蕭絕的臉在黑暗之中尤顯的更白,白的甚至於那天空中的一彎圓月,他將他扶起,拼命的為他輸入內力,不知過了多久,元阮已感覺輸內力輸的全身虛脫,他甚至覺得自己兩眼冒金星,嘴裡也是不停的噴著鮮血,就差見著閻王爺了。
&蕭絕吐出一口血來,人終於轉醒過來。
元阮趕緊從袖中掏出一塊紅色方帕,遞給蕭絕:「爺,可嚇死我,我以為你死了。」
他輕描淡寫道:「一時還死不了。」
&你離死也不遠啦!」元阮淚意快要決堤泛濫。
&業未成,我不會死。」他聲音更淡。
&你為什麼非要在花花面前愣充英雄好漢,你的血明明就快要流幹了,你還非要叫她離開,你該讓她知道你為她做了什麼?」
&阮,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元阮一怔,有些茫然的看著蕭絕,想了想點點頭道:「喜歡過啊,我喜歡我娘,喜歡我姐姐,喜歡花花,當然也喜歡爺。」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元阮更加茫然:「愛和喜歡有何不同?」
&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知道這當中有什麼不同。」
&爺愛上花花了?」
蕭絕默然,元阮又追問道:「可爺你才認識花花多久,就能愛到這樣的地步了?就算你受再重的傷,就算那個該死的陰陽人紫流風化骨蝶再厲害,你終歸會有自保的能力,你竟用了……」元阮的唇抖的厲害,「你竟用了冥殺,平日裡就算你身體沒傷用冥殺也會自損三分,如今你就算僥倖多活上一年半載的,這些日子不殘也要廢了,難道你還要用七心醍醐香保住內力?」
蕭絕淒惘一笑「是啊!連我自己也無法相信,原來愛上一個人如此簡單。」
……
將近天亮,公雞打鳴。
夏孔氏起了最早,昨兒夜裡他似乎聽到一些動靜,不過她壓根不會起來,平安早就告訴過她,哪怕老二家的房子倒了人死光了,她也不需要管。
路過三房窗前,她似乎聽到一陣聲響,是木板床上發出的有規律的吱嘎吱嘎聲,她頓時一怒,尖著嗓子對著窗戶口陰陽怪氣的喊道:「之富,多注意保養著些身子,馬上要秋收了,別腿軟的連割稻耕田的力氣都沒有了。」
隨後,她就邁開小腳踱著步子準備把林氏叫醒跟她一道做早飯去,誰知三房屋內床還在響,她又退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