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眸光清冷,語氣帶著警告,「太子殿下還是消消火,我家夫人身子不適,受不得刺激,定親本是高高興興的事,若是因為個別人,攪合了這場定親宴,不僅本王不高興,皇上只怕也不會原諒殿下。」
軒轅凌陰沉著臉,對上赫連晟,他知道赫連晟認出他了,所以對於他,無須再顧及什麼,「近日朝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本太子心情不好,襄王請見諒吧!」
他說完,便撇開他們,去了主廳。
木香略施薄粉的小臉蛋,滿是陰沉沉的怒意。她可不是看唐皇的面子,才不跟他計較,若不是顧慮到彩雲的感受,她一定放狗,將軒轅凌攆出去。
赫連晟看她氣呼呼的小臉,要不是礙於人多,他定要親她一口不可,「你的部下,已經混在客人當中,都在離你不遠的地方,記著早上答應我的事,抓捕的事,你不必過問,站在一邊看好戲就成了,聽到沒?」
「聽到啦,你已經講了不下十遍,赫連公子莫不是未老先衰,記憶力減退?」
赫連晟黑眸顏色愈發暗沉,忽然他湊近木香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只見木香臉蛋爆紅,映在暖暖的陽光下,就跟熟透的紅蘋果一樣。
唐焱雖在病中,但此時他怎能不來,他一來,唐鑫即便再不情願,還是得過來,他想親口問問彩雲。
一直以來,他們之間的事,總是隔了一層什麼,就算以前他有跟彩雲提過,也說的不明確。
他雖年少,但也知男女情愛是何種滋味。
自從知道他們要定親,他白天看不進公文,夜裡睡不著覺,總覺得煩躁莫名。
赫連晟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能陪著木香。
紅葉在他走了之後,才敢回到木香身邊,剛才他們夫妻倆說話,她很識趣的閃到一邊,這會走過來,看著木香俏臉的臉蛋,不免調侃道:「這是怎麼了?你臉咋這樣紅,莫不是襄王殿下又對你說什麼了?」
她這是明知故問,木香太了解她話里話外的意思,「哪有說什麼,他就是學會囉嗦了,一件事反反覆覆的講半天,把我當小孩子呢!」
「他那是心疼你,關心你,愛護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京城多少閨秀羨慕你,嫉妒你,恨不得搶了你的位置取而代之,就連我也是。」
正要書寫禮簿的衛曾,手一停,抬頭瞅她,也不避嫌,直言問道:「我不好嗎?」
這回輪到紅葉臉紅了,「我跟木香說話呢,你插什麼嘴,我們女人之間講的話,你是不會懂的。」
她這樣一說,衛曾還就真的不懂了。
木香肩膀一抖,笑了,「你不是不好,而是她覺著你不好,所以你得表現的更好一些,不止是現在得好好表現,日後修成了正果,更得好好表現!」
「你想啊,紅葉姐冒了多大的風險,下多大的決心,才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你,你要是對她不好,辜負了她一番心意,對得起誰啊?我可把醜話說前頭,如果將來有一天,你後悔了,覺得從前年少輕狂,做錯了,別怪我翻臉無情,要拿走你這顆人頭,對我來講,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斷然逃不出我的手心,所以啊,為了你的腦袋能好好的長在脖子上,你一定得對紅葉好,若是你沒這個信心,就不要再進一步,聽懂我的意思沒?」
「木香,別說了,當著這麼多人呢,」紅葉攔都沒攔住,不想讓她說那麼些話的。
不同於紅葉的害羞,衛曾卻是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我曉得您說的意思了,我會用行動來證明自己,多餘的話就不說了,紅葉,我不會叫你失望的。」
他綻開一個爽朗的笑容,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看上去有幾分可愛。
紅葉瞪了他一眼,可這一眼也沒什麼威懾力,反倒多了幾分含情脈脈的意味在裡面。
木香笑看著他們二人,抬眼瞅見走進來的幾人。
唐焱雖然是一路走來的,可是背已經彎的不成樣子,身子骨好像又瘦了些,之前是風一吹就能倒,現在嘛,是風一吹就會飄走了。
唐鑫雖一種扶著他,可臉色卻是陰沉的很,進了院子,就四處搜尋,好像是在找誰。
木香拉了拉臉上的口罩,待到唐焱走近時,才面向他,見他的確是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