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唐昊面上有些狼狽,「這位就是住在舒良娣隔壁的美人,小王爺好眼力,本王還未寵幸,正好送與你!」
唐昊的身子很不自然的顫抖了下,苗玉軒手一松,杯子掉在了地上。好在質量不錯,沒有摔碎。
這一聲九曲十八彎,拐啊盪啊!
隨著丘總管把身子讓到一邊,從他身後走出來一個用手帕掩著臉的女子,嬌滴滴的衝著屋裡喚道:「殿下……」
就在這時,奉命前去領人的丘總管回來了,「殿下辛美人帶回來了!」
但是轉念又一想,再不好看,總是也能看的,否則唐昊,怎能把人留著呢!看著也倒胃口不是?
他這樣一說,苗玉軒心裡咯噔一下,瞬間有了不詳的預感。
在等待美人的時候,唐昊對苗玉軒說道:「既然是小王爺喜歡的,本王割愛又如何,這個美人,本王送你了,只是本王對小王爺的口味,實在不敢恭維。」
「是,奴才這就去,」丘總管面無表情的應下,跟個殭屍臉一樣。
唐昊神色還是怪怪的,略微思索了片刻,隨後便吩咐丘總管,「你去把幸美人帶來。」
「這有什麼不可確定的,殿下若是肯割愛,小王感激不盡,若是不行,那便算了,就當小王從未來過,」苗玉軒答的飛快,吃的太快,他都忘了,身上里里外外,都得換掉才行,否則臭死了。
唐昊等他吃的差不多,又問了一句,「你真的確定?」
苗玉軒跑了一個早上,還真是餓了,也不跟他客氣,連手也忘了洗,一手捻起一塊糕點就往嘴裡塞,寒的太急,差點就噎死了,拿了茶,才灌下去。
他命人解了苗玉軒的繩子,還給他上茶點。
唐昊也的確是琢磨了,還是一邊看他,一邊琢磨的。
他不是故意不說,而是把話隱了去,留給唐昊自己琢磨去。
想到這一層,他底氣也壯了,「不錯,就是她隔壁的那一個,小王之前在城中見過一次,有幸一睹真容,故而念念不忘,但是小王還是很守規矩的,知道她是太子您的人,小王也沒有非份之想,就想來看看而已,小王初到京城不久,這個你也是知道的,所以……」
苗玉軒此刻是騎虎難下,他想著,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唐昊這裡的女人也丑不到哪去,再說,帶回去,隨便打發了便是,又不一定得天天對著。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唐昊聽到這話里,神情極為怪異,似乎不太敢相信,「真的是住隔壁的?你確定,沒有認錯屋子,認錯人?」
「其實小王看中的女人……是那個什麼良娣,不是她,住在她旁邊的,小王走錯了路而已,」這話說的絲毫底氣都沒的,眼睛四下里瞟,就是不看唐昊。
可是他又不認得這裡的女人,誰知道哪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啊,情急之下,他只得胡謅一通。
不承認吧,唐昊肯定得認為他心虛,這綠帽子鐵定是他幹的。承認吧,就得權衡利弊,那個什麼舒良娣,肯定不成。
事情到了這一步,苗玉軒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苗玉軒此時恨極了木香,推他出來當替罪羊,也虧她想的出來這種損招。
送給他個把的姬妾是一回事,給他戴綠帽子,又是另一回事。但凡是個男人,肯定都受不了頭頂個大綠帽子,進進出出的。
說完這個話,唐昊的臉色不對勁了。
唐昊見他不吱聲,又自顧自的說上了,「你莫不是看上舒良娣了?」
苗玉軒頹敗的垂下腦袋,如今是要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是嗎?
果不其然,唐昊慢悠悠的開口了,「說吧,你看中我府上哪個侍妾了,無論本王有沒有寵幸,只要是你開口了,送你又何妨!」
他瞄了眼唐昊,見他嘴巴張了張,暗道不妙,他肯定是這個想法。
與太子府的姬妾私會?
這個時候逃了,他得坐實個什麼罪名?
苗玉軒見他不吱聲,手腳被綁著,他倒是可以靠自己脫身,可是不能啊!
唐昊不動聲色,坐著慢慢品茶,到了此刻,舒良娣小產一事,對他來說,似乎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呵!」苗玉軒沒了氣,垂下腦袋,「別說你不信,連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