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輩子,修練武學成痴,沒娶過媳婦,沒沾過女人,只以習武為傲。
何曾有人議論過他的身材,對於一個潔身自好的人來說,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他覺得侮辱,軒轅凌卻覺得妒忌了。
「你竟敢說本太子的身材不好他?你眼瞎了嗎?本太子龍章鳳姿,群芳難逐,他也能比得了嗎?」
老頭察覺到主子情緒不對,趕緊抱拳恭謙道:「殿下別聽這賤丫頭胡說八道,老朽只願為殿下賣命,殿下,讓老朽擒了她,以泄殿下之憤!」
木香呵呵的笑,直呼他的名,「軒轅凌,你是自卑嗎?還要殺我滅口,怎麼,我戳中你的心事了?」
「你再敢說一遍試試?」
軒轅凌真是太易動怒了,只被激了幾句,就已經不再淡定,握拳豎眉,那眼神銳利的,仿佛要把木香凌遲似的。
「殿下冷靜,不要中了她的離間之計,殿下休息吧,這裡交給老朽,一切自會辦妥,再過不外襄王的船就要來了,殿下該早做準備才是,」老頭說是雖是關切之詞,可話里話外,卻藏著些責備。
如此關鍵時刻,太子卻沉溺於男歡女愛一事之中,未免太過兒戲了。
木香又笑了,滿眼譏諷之色,「我就說,以軒轅凌你的智商,怎會想到在此地設埋伏偷襲赫連晟,原來是有高人指點,這也難怪,你智商不高,身邊沒人輔佐可不成,否則這太子之位還是能坐的穩嗎?」
軒轅凌猛的站起來,一掌揮掉手邊的琉璃花樽,怒喝道:「你這瘋女人,敢對本太子冷嘲熱諷,敢瞧不起本太子,好,本太子今日非讓你死的心服口服,拿劍來!」
「殿下不可,不能殺她,你忘了她跟襄王的關係了嗎?咱們留著她,肯定大有用處,」灰白鬍子懇切的求他。
木香又微微笑了,「喲,想必現我出現在這裡,並設計讓你裝睡,好引我上鉤的人,都是他吧?」她又是鄙夷,又是嘖嘖嘆息,連帶著看軒轅凌的眼神都有了一點憐憫的味道。
到了此時此刻,軒轅凌若是還能忍下去,那他就不是軒轅凌了。
自小便被封為太子,被人尊從慣了,何曾受過此等侮辱。
當即奔去抽了他的配劍,不顧老者的阻攔,朝著木香便確了過去。
木香收起笑容,看著劈頭而至的劍,冷靜的面不改色,就在軒轅凌的身體隨著寶劍,一併奔到她面前時。
她步伐一動,輕而易舉的便閃了。拼內力,她不行,拼度,那可就不一定了。
兩人在屋裡纏鬥不歇,灰白老者看的著急,幾次想出手,都忍住了。
這丫頭的幾句話,已讓太子心生疑竇,若是他此時衝過去,擒住賊女,只怕會惹了太子更大的猜忌。不可,絕不可以!
再說,看此時的情景,太子也沒有處於下風,一直是他在攻,那個女娃娃,在防守。
從他觀察來看,這女娃娃,並無內力,所以他站著沒動,靜觀其變。總之,只要他們不出這個屋子,不管太子是輸是贏,都妨礙不了最終的結局。
木香此時的確只有閃躲的份,而無還手的可能。
雖然她嘴上罵軒轅凌是個笨蛋,可實際上,她比誰都清楚軒轅凌的實力。當實在山頂之時,他們可是交過手的。
開所以,她只能等,等合適的時機,要一擊而中。
軒轅凌眼睛危險的眯起,木香越是淡定,他越是著急,就連步法跟招式都有些凌亂了。
「木香,你以為躲得了一時,就能躲過這一劫嗎?哼,不可能,赫連晟,本太子殺定了,敢幫那個窩囊廢奪我的太子之位,你以為本太子還會容他活著嗎?而你,若是肯投降歸服,本王的後宮,會有你的棲身之處!」
軒轅凌劍舞的飛快,嘴皮子也不肯停著。
他想收木香入他的後宮,這是真話。木香給他的感覺太新奇,太有挑戰性。而且木香的脾氣性子,雖說潑辣外加蠻不講理。
但也正因如此,她才是特別的,跟宮中那些性子軟的跟似的女子,截然不同。
富貴的花看多了,會喜歡路邊的小野花,也不足為奇嘛!
木香旋轉著身子,在一記凌厲的刀鋒劈過來時,她雙手撐著桌子,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跳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