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市的搜查從沒有斷過,還聽說有外省的殺手在找李智武。
卑濟為難地皺眉,眼珠子轉了轉,若有所思地道:「當然不能光明正大坐火車與飛機……」
李智武懶洋洋地眨巴了下眼瞼,沒吱聲。
院門方向若有似無的有熟悉的車碾壓路面的聲音傳來,他便一躍坐了起來。屏氣凝神,豎起耳朵聆聽。
片刻後,他向那老舊的樓梯爬去。
樓梯被踩壓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他三步並著兩步,很快脫出地下室。
一股清新的夜風吹來,他貪婪地深深吸入。肺腑一片清空。
漆黑的夜幕下,門咣一聲開了。接著,一輛黑色的麵包車直直地倒著進院來。
李智武也不說話,落地無聲,繞過一堆鬆軟的黑泥土,徑直來到車旁。
麵包車在夜幕下啟動後又閃了兩下燈光。最後熄火。
李智武拉開車門,從裡面抱了幾個大紙箱下來。
一個一個地抬著原路返回。遞給正站在樓梯上接的卑濟。
當紙箱運送完,他朝車方向擺了擺手,估摸著司機從後視鏡中看見他手勢了,一縱身躍下去。
那車上的人也不急著走。在車上悠然抽了支煙,才慢騰騰地開車出去。並鎖上院門。
一個抽著大菸袋的老漢迎車走來,看了看司機,問:「春生!這次是送東西入庫還是來取東西?」
開車的人笑著道:「送些用不上的廢舊東西來。沒辦法,水匯裝修嘛,有些東西扔了又可惜,不扔又暫時用不上。」
。。。。。
紙箱裡全是吃的。也基本上是方便食品,熱一熱就吃。加工的也就麵條與麵粉。
卑濟拿了只烤鴨放入微波爐。接著又開始把那紙箱裡一些需要冷藏或是冷凍的食品放入冰箱。「吃的倒是可以。準時送來,就是整日整日的憋在這兒何時是個頭,像是坐牢。」
李智武想來想去,覺得卑濟說得有理。而且他也在這地下室里憋壞了。
「等過些日子,我開口給老闆提提錢的事。就與你遠走高飛。」
話雖這樣說,可他心裡卻打著鼓聲。
跟著萬金,只求一安生。他們之間從沒有提過錢。這猛然要跟萬金開口要錢。他實在沒有把握。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萬金對他提出的事作何想法。
。。。。。
這天。安南軒又回了總公司。這一次,徐寒城也跟了去。
日落西山。落霞滿天。臨時到酒店有事的夏雨剛上了安南軒給新買的那輛粉色蘭博基尼,就接到季舒辰簡訊。
短短的幾個字。夏雨變了臉色。雙眸被怒火燒紅。
簡訊就一句話:已查到卑濟與李智武在養馬村原住處。
怪不得怎麼搜都搜不到,原來是躲在養馬村自己曾經租的那房子中。
那租的房子雖在路邊。卻離村子較遠,對面是一望無際的農田,相捱住戶不密集。不開燈。不喧譁,確實是個極好藏人的地方。
他們竟然玩了招燈下黑。卑濟那賤男人害得母親含恨而死。不殺了他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看著一身雪白時尚短衣短裙。夏雨斷然下了車。
半支煙的功夫,她穿著一身不起眼的休閒服下來。斜背包,手裡多了那把黑傘。
粉色蘭博基尼太過顯眼,她沒開。而是開了李明堂的寶來車。
一路穿梭車海,很快來到養馬村附近。
遠遠的一位村民走來。看見那輛寶來車就笑。
夏雨見是一位曾在松林派出所見過面的村民,車放緩。還沒說話。那矮身揚身與她打招呼的村民就大聲道:「夏總!今兒怎麼自己來拖東西啦?」
夏雨驚愕一怔,那村民又道:「平日裡不都是小春生定時送東西來。定時取東西走嗎?」
「小春生?」
夏雨馬上憶起小春生是湖光水匯的服務生。也明白了,小春生定時來取東西是個幌子,目的是給藏在裡面的李智武與卑濟送吃的。
「夏總!你那藍天碧海水匯眼看也要開業了。是不是把裡面存放的不要的東西賣給我……」
太狡猾了!租在自己原來租的房子裡不說,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