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天價晚餐就這樣在默默無聲中吃完了,出了門,蕭正宸差不多喝了一瓶酒,早醉得一塌糊塗。
洛輝打開車門大步迎了過來,幫著夏雨攙扶著蕭正宸上了車。
車上,蕭正宸迷迷糊糊地指著車前方,「去……哥倫比亞!」
哥倫比亞是陽市有名的夜場,蕭正宸喝成這樣,肯定是去不了。夏雨壓下蕭正宸的手臂,向前面的洛輝道:「別聽蕭總的。回酒店。」
洛輝沒說話,車子很快駛出帝都烤鴨餐廳停車場,呼嘯上了高架橋。那是回酒店的路。
一路上,蕭正宸靠著夏雨睡得香甜。只是左手一直緊緊地抓住她的右手。生怕她弄丟了似的。
到了酒店,洛輝打了個電話,兩個若似部門經理的年輕人迅速來到車門前,幫著洛輝攙扶著蕭正宸向專用電梯走去。夏雨刻意在車裡坐了十來分鐘,才下了車。
儘管灼人的目光又追隨,但夏雨已經習慣,何況她歷來是個我行我素的人。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喝醉的蕭正宸倒也老實,早軟軟地躺在床上。
夏雨胡亂的沖了個澡,不敢穿那薄若蟬翼的冰絲睡衣,和衣在沙發蜷著睡下。
睡得早,醒來得也早。
凌晨五點,夏雨就爬了起來,她精神較昨日又要好些。熬了一鍋花生粥,聽著樓上還沒動靜,就把那粥端到了茶几上。算是給蕭正宸做了早餐。
簡直的梳洗,她出了門。
當夏雨來到醫院時,文九逸正給文母洗臉,屋內沒有劉姐的身影。
昨晚發生了打架事件,想來劉姐昨晚就沒來。文母身體還沒恢復,下床來上廁所多不方便。夏雨的心有幾分難過,但她得對此事佯裝著不知。她接過文九逸手中的洗臉毛巾,小心地給文母擦拭臉的同時奇怪地道:「我還沒來,劉姐就走了?」
文九逸沒答話,文母也只是笑盈盈地盯著夏雨。
夏雨給文母洗完臉,文九逸就給夏雨使了個出門的眼神。
走廊上,夏雨與文九逸臉色凝重地坐在門前的椅子。
文九逸沉默許久,輕輕地道:「小劉前晚說你的傷不是摔的,而是被一個小流氓打的……你與社會上的一些人有接觸。」
打死了那群人活該!洛輝的方法是對的!文九逸的話沉重且慢,因而夏雨在心裡狠狠罵的同時眨眼動作也慢。那潑婦這樣說話很毒,還是意欲排擠她走。
「我說不可能。你剛出校園門。」
聽聞文九逸這樣為自己分辯,夏雨的心稍稍安些,但全在預料之事,卻不急著分辯,仍是那樣文靜的默默聽著。因為,文九逸下面應該還有重要的話說。
「她又說你若做,她就不做了……」文九逸頓了頓,突然扭頭望著夏雨,閃爍著澄亮光芒的眼眸精冷,「昨晚醫院門口發生的事與你有沒有關係?」
「大哥!」這事雖是洛輝找人幹的,但夏雨卻真的不知道,而且她心裡還委屈著呢!她眼眶乍紅,楚楚可憐,「大哥!所有的事那看門的小保安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可以去問問他!」
「嗯!」文九逸眼中盪開一抹信任,微微勾了勾唇角,「我今天煤礦有點事。可能要來晚些。而且前天才結的工資給小劉。她今天也沒來,想來不會來了……」
夏雨頻頻點頭,「大哥放心!我二十四小時照顧阿姨!」
「你也受了傷。我去買早餐。」文九逸欣慰地一笑,起身大步向樓梯走去,卻驀然回頭,別有的開心,「對了。以後別叫大哥。土得掉渣,叫我哥就行了。」
關係增進得這般神速,出乎夏雨預想。她心花怒放地連聲答應。隨著時間的流逝,文母的身體漸而好起來,已經能走到廁所方便了。而夏雨頭上的傷也好了,只是時日還短,小小的傷印未褪。
她經常攙扶著文母到醫院的草坪去曬太陽,也會給文母講一些小時的有趣故事,逗得文母時而大笑,時而輕罵她兩句。
十來日下來,她與文家的關係比頭三年處得還好。她如願以償。而蕭正宸一次也沒在醫院出現過,只是洛輝在早飯或是午飯時分會開著車來到醫院門口。
他每次來都不下車,只是打開車窗,靜靜地瞧著那夏雨必經的電動門處。
每當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