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金丟了四天,恐怕報案也找不回來。夏雨雖心疼錢,但還是耐著性子勸道:「媽!錢是身外之物。丟了就丟了。」
夏傑道:「那總得報警試試吧?」
龍蘭翠一聽又要報警,剎時就又慌了,一把抓住兒子與女兒的手,語無倫次,嘟噥著說自己能找回錢來,不要報警。
夏雨一見如此,趕緊說不報,報了也不一定能找回。
這報警一事瞅著龍蘭翠反應這般強烈,也就擱置下來。但舒一口氣的龍蘭翠並未因隨後兩兄妹的勸說安慰釋然,反倒顯得心事更重。
夜,越來越深。龍蘭翠雖閉著眼,也不動彈,但眼角卻仍舊是潤潤的。
坐在椅子上的夏雨久久地望著龍蘭翠,心裡猜測龍蘭翠那錢不是丟了,是被騙了。而且婦人被騙的恐怕不止是錢,還有心。
她越是這樣想,就越是不敢說出來,也越是不敢調查下去。
她怕她不能承受叫了十多二十年的母親臨了臨了背叛父親,也怕這家毀了。
現在,她只想龍蘭翠受到教訓,忘了那場噩夢,老老實實的做人。
天剛蒙蒙亮,在外面候診椅坐了一夜的夏傑端著早餐進來,見龍蘭翠還沒醒,神秘的拉了夏雨走出病房。
夏傑前所未有的緊張,位住夏雨的手微微顫抖,「二妹!剛才我出去買早餐,遇到我同學的姐啦!同學的姐小秋妹說媽前段時間與個姓卑的中年男人走得很近。我猜,她的錢不是丟了,是被那男人騙了。你說,我們要不要報警?」
夏雨軟軟地靠向冰涼的牆。牆體的冰涼隔著薄薄的衣服傳導向肌膚,她的思維慢慢恢復正常。
夏傑點燃一支煙,「妹!你知道,家裡的錢都是媽在管。她藏到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你說。這麼一大筆錢是怎麼被騙的?」
這個問題也是夏雨所想問的。
夏傑再次道:「報警吧!再不報警那錢就打了水漂。」
現在的警察辦案能力水平高的不多。而若真要是調查起來,那姓卑的男人一列入嫌疑對象,只怕不是三十萬的問題,是龍蘭翠的餘生就毀了。她無顏在家鄉呆下去。夏雨猜龍蘭翠不讓報警也是這樣想的。她對要不要報警著實難以下決定。
沉默中,病房內突然響起嗚嗚的悲傷低哭聲。
夏雨輕輕地擰開門,透過一條縫偷偷地看去。
就見龍蘭翠已經坐了起來,手中拿著兩個存摺與一張卡。婦人那樣凝望著手中的東西哭泣不已。
夏雨眼底划過一道濃郁訝色。這麼說,符合了夏傑的猜想,龍蘭翠是被騙了。
她悄然拉開合上,轉過身問夏傑,「哥!小秋妹知道媽出事嗎?」
夏傑道:「不知道。剛才還問我怎麼不見媽去打麻將。」
「這事我來處理吧!」鎮上的人還不知道龍蘭翠喝農藥。這讓夏雨放棄了報警。
叮囑夏傑看好龍蘭翠好,夏雨走出醫院。
平鎮派出所她不熟。本想去拜訪一下鎮長劉紅陽,但她與劉紅陽也不過是一面之交。心裡知道打著安南軒的旗號去劉紅陽定能幫忙,可她終還是顧念龍蘭翠的名聲。
柳葉巷麻將館。
經常把自己化妝得不人不鬼,夏雨於化妝倒也有了一套,不用去美容院。
巧妝扮的她穿了身棉綢碎花寬鬆衣褲,一頭秀髮弄得猶如燙過一樣,蓬蓬鬆鬆,再胡亂低綰在腦後。鼻子四周用褐色眉筆點了些許似雀斑的小點點。又往臉龐上了偏黃的濕粉,眉毛與眼睛沒管。沾上適當的濕粉後,眼也小了,眉也淡了,變了個人。
麻將館時常有聽聞名聲自動找上門來的村婦,那老闆娘與熟賭客也不奇怪,而且夏雨對這兒的村寨都熟。
五元的麻將桌上,夏雨瞅一眼周邊的那桌麻將,見還有兩張麻將機沒人,就道:「老闆娘!你這兒平日就三桌嗎?」
老闆娘一瞥夏雨有試探的味,就往大的夸生意好。「哪能!平日最少也得是四桌。比如:龍大姐、那姓卑的……就沒來。」
龍蘭翠一提,小秋妹抿唇笑了笑,一邊打一邊向桌上的人說今兒碰到了龍蘭翠的兒子。
「她小孫子還沒好嗎?」老闆娘打出一張牌後漫不經心地道。
「恐怕是
第一百九十二章 麻將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