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浩!一籌莫展的夏雨突然想起蕭正宸的朋友來。那閻浩不是在某某廳嗎?把這事捅到廳里,看黃千劍還敢不盡力?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在官場混,誰不想往上爬?最主要的是閻浩那人一看就是個酒色之徒。
這種人不加以好好利用。不是浪費了嗎?
幾聲極動聽的閻哥叫下來。電話那頭的閻浩心花怒放,心裡酥酥,當即保證一定過問此案。
掛斷電話。夏雨心情稍好。但糾結在剛發生的案件中,終是愁眉不展。
陳小弟道:「夏總!萬金這久沒出手。會不會又有什麼新的陰謀?」
夏雨倒向沙發靠著,手輕輕地摸著小腹,蹙著眉道:「他不會就此罷休!打起十二分精神。」
陳小弟點頭。後沉默不已。
一瞬間安靜。夏雨的目光習慣性的在辦公室內搜尋。
小狗留在了李英的住處。沒在身邊。她還多多少少有些不習慣。
喝了口茶水。手機鈴聲就突然大作。
她懶洋洋地拿起來一看,發現竟然是龍蘭翠的號碼。
龍蘭翠極少打電話給她,特別是訂婚後。
心裡極其厭惡龍蘭翠,可那鈴聲乍耳,聲聲猶如催命音。思來想去,還是念及養育恩情,接聽了電話。
「小雨!你爸病又發了。他要見你,你趕緊回來。」
簡短的幾句焦急話,龍蘭翠掛斷電話。
夏雨一聽夏林病發了,心急如焚地拿了件粉色長款防曬衣向門走去。
陳小弟不放心地追出來,「夏總!這大晚上的。讓我送你吧!」
「不用!現在大道筆直,路好走。」夏雨拒絕了。
她步子如風,很快出了酒店。不知為什麼,心裡又發慌得厲害。可她把這心慌理解成夏林病發的原因。
一路都在想,她會不會連父親的面都見不著。
桃花村的桃花已謝,新葉墜枝。那各種野花的香氣調合成一種好聞的清香撲鼻而來。
車速很快,夏雨驚險到家門。
當夏雨推開屋門,赫然發現亮堂堂的屋內空蕩蕩,只有龍蘭翠一人在。
婦人顯得心神不寧,痴痴呆呆地坐在茶几上,就連夏雨進來都沒一絲反應。
夏雨疾步走到小屋門前,疑惑地伸手推開門。
小屋裡收拾得整潔。但依舊空無一人。
屋裡的空,結合龍蘭翠的失魂落魄。夏雨的腦中嗡嗡作響。她急切地返身回來。半跪於地,雙手搭在龍蘭翠的膝上,祈求地道:「媽!爸送到什麼醫院了?」
龍蘭翠打了個激靈,眸光低垂。她擰著眉,望著夏雨那眼中滿是恐慌之色。片刻後,結結舌舌地道:「在……在壩縣醫……」
夏雨沒再說一句話,轉身向屋門走去。
「小雨!開車回來累了吧!喝口水再走。媽與你一道去。」
龍蘭翠及時喚住夏雨。端杯子的手劇烈地顫抖,那溫度恰好又好似早就預備好的茶水都受了波及。水面晃動得厲害。
夏雨遲疑地接過杯子來,一股淡淡的茶香撲面,極其好聞。如是記得不錯,杯中的茶葉是她年前送給父母喝的西湖龍井茶。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急著回酒店,急著趕回來。真箇兒口乾了。她在龍蘭翠特意浮起的慈善笑容中一口氣喝下半杯茶水。
「媽!快走吧!爸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杯子放到茶几上,夏雨把手中拎著的大包斜背上,焦急地走出屋門。
不過幾分鐘。院裡光線不明,天空變得不清起來。可她剛才進屋時無意的看了眼天空。天空一輪明月懸掛,繁星點綴,清清朗朗。而屋門前分明有一盞節能燈。那燈把院中照得亮如白晝,把植物映射得綠油油的。
夏雨閉上眼,伸手狠狠地拍打額頭,懷疑是心急導致視線不清。
幾聲狗吠突兀響起。那兩條被鐵鏈鎖住的狗一聲接著一聲,雙重音,連綿吠叫。幽靜的院中剎時就熱鬧起來。
夏雨神智恍惚地睜開眼,突然發現院門口走來兩個男人。
領頭的男人一身深灰色筆挺西裝,內著雪白的白襯衫。臉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後面那人個子高高,形如竹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