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向季舒辰微微勾唇表達謝意,向門走去時道:「季哥!這事可不能明著說與我有關。明兒我先打給你二十萬。就當作為兄弟們的辛苦費、打點費。只要找到那兩個男人,我還有重謝!」
沒向市局匯報,全屬秘密調查,經費人情都得花錢。季舒辰這次沒推辭,「平鎮所里正好有我個戰友。我讓他在那先給你備案。」
事情一發不可想像,牽扯到安南軒,再也捂不住。夏雨駐足,望著如直線嘩嘩流下的屋檐水,緊了緊風衣,鄭重叮囑季舒辰,「這事能不驚動我媽最好。她現在,身體不佳。」
「放心!」季舒辰表示能理解。
冒雨離開後夏雨沒回酒店。而是開車直接朝平鎮駛去。
既然臥龍峰上的香氣能解得她中的毒,想來也能解安南軒中的毒。可是是什麼植物散發出的芳香能解毒,她卻不知道。
想去帶了安南軒前往臥龍峰,但想想他憎惡她的嘴臉,已經是不可能。一肚子苦水,所有的痛都只能往肚子裡咽。
思緒漫飛,雙眼只顧盯著前方。傾盆大雨何時停了夏雨都不知道。當她發覺窗外天清月明時,已進入平鎮。
皎潔的月光給落後的小鎮蒙上一層煙青色的神秘面紗。那錯落有致分布在大道兩旁的民間古舊建築便不巍峨也端莊起來。
幾盞遠近不等的零星燈火倔強地點綴著其中,在朦朧的煙青色中透出幾點靚麗的光暈。好似天上的繁星愛人。
午夜來到桃花村。遙遠的家中,夏林睡的那小屋還亮著燈。
院中的兩條狗見到夏雨到來如平時一樣沒有發出吠叫,搖頭擺尾,極為親熱。
躡手躡腳地走進小屋。躺在小床上看電視的夏林驚悚一怔,當即從床上支撐坐起。待得見是女兒,臉色才緩和下來,他顫抖地下了床,結結舌舌道:「小雨!你怎麼來了?」
「爸!我只想看看你!」夏雨努力地笑著,想起前一次在家裡差點命歸黃泉。忍不住淚如雨下。
父女倆抱頭痛哭一場,分開時,夏林才發現女兒心口前有點點乾涸的血跡,那死紅色映照在他渾濁的雙眼中。他臉色再變,「發生了什麼事?小雨!你身上有血!」
「沒事!爸!是你調皮的外孫弄的紅藥水!」夏雨拭了拭眼角。儘量讓笑看起來沒有破綻。
夏林果然相信了。問了些安龍宇的情況。就絮絮叨叨說起龍蘭翠的病來。說龍蘭翠不肯去醫院。也不肯吃藥,病越來越嚴重。
說起老伴的病夏林泣不成聲,夏雨也在夏林的哭訴聲中黯然神傷,悄然自責。原諒了龍蘭翠。她道:「爸!你只給媽說。我不日就帶著外孫來看望她。就行了!」
「這樣能行嗎?」夏林對此持懷疑態度。女兒與誰結婚了,老伴一直向他道不明,說不清。自她病後,他也把心中疑問咽了下去,不忍再刺激老伴。
龍蘭翠得的是心病,若是什麼急病恐怕早死蹺蹺。夏雨展顏點頭。
臥龍峰的花花草草奇多。大多沒見過。又是黑夜。而且還要小心安南軒布置防人上峰的機關。夏雨更是不確定是什麼花草發出的芳香解的毒,只管把她曾躺的那地方花花草草每一種都小心的連根帶土撬起。裝到一個剛在家裡找到的背簍里。
眼見背簍已裝不下,她抹一把額頭沁出的細密汗珠,屈膝向地毯似的花草跪去,叩了三個頭。含淚道:「臥龍峰!我與南軒都與你有緣。上次。你曾讓我們的孩子與我逃過一劫。這次。也請你保佑這些花花草草能救得南軒的命!」
開車路過桃花村,夏林住的小屋還亮著燈光。
夏雨心有不舍。但心系安南軒的病。沒停留,向鎮方向駛去。
四點來鍾回到秀溪,夜色依舊濃郁。
背了背簍越過桃花別墅院牆,徑直飛襲上二樓陽台。
僅隔著一牆玻璃門的臥室里很靜,夏雨甚至沒聽到人的呼吸聲。
若是安南軒神智清醒時。別說是她到來,恐就連神仙來了。他都能知道破門而出。可見他中毒已深。
夏雨鼻頭酸酸,眼裡噙著欲墜的淚水。輕輕地把背簍放下。
延伸出兩米的露天陽台,那花壇里栽種著各品種的蘭花,借著臥室玻璃門透出的一點昏暗光亮。夏雨把那些花花草草小心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夜入臥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