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落霞滿天。
敲門聲輕輕響起,拉回了夏雨遙飛的思緒。
羅莎推門走進來,向夏雨匯報了酒店當天的情況,躊躇再三,為難地道:「夏總!陳校在0216房。他們三差一。」
夏雨眉頭一擰,心中有事,哪有心情玩麻將,她便不悅地道:「你說我不在。」
羅莎低下頭,「我也是這樣說的。但陳校說他在窗口看到你進來。」
關係網複雜,酒店雖與農科院訂了二十年合同,但水電用的也是農科院的,這裡面道道很多,因此,陳校可不能得罪。
夏雨深知其中厲害。她無可奈何地站了起來,拿了些現金放入一個手拿包中。
向門口走去時,驀然想起安南軒,著急地問:「0318房的安先生可回來?」
羅莎替夏雨鎖了門,道:「中午回來過一趟。現在沒回來。」
安南軒沒回就好。夏雨鬆了口氣,隨後遞給羅莎車鑰匙,讓她幫她把車開到旁邊小區里停好。而本想當即打電話給安南軒,又怕他如雷的震吼,壞了心情。
算了!
羅莎不明就理,一頭霧水地拿著車鑰匙走了。
夏雨的車子一眼看去沒在酒店,可免了安南軒搗亂的後顧之憂。不然,那脾性反覆無常的男人說不定會不顧身份衝進0216房去大鬧。
0216房內,煙霧瀰漫,煙味熏天。
真的是三差一。
其中人員還是余賽淑與趙義。他們正坐在麻將機前,各人手指夾一支煙,吞雲吐霧。
「天哪!大戰了多久!」夏雨大步走到窗前,把窗子打開。
「小雯妹!等你多時了。」劉校把面前的殘牌一推,刁著煙誇大其詞地道。
夏雨走到空的位置坐下,調皮地道:「人走了,才想起來喊我。讓我來填坑嗎?」
「又不是不拿錢。什麼填坑,多難聽!」劉校嘿嘿笑著,心想:你是大老闆,不叫來填坑叫誰?
余賽淑永遠是個大嘴巴,生怕在場的人不知道夜瀾一事。她一邊打牌一邊神秘地道:「知道嗎?夜瀾昨晚被市局端了。老闆也被抓了。」
此話正合夏雨心意,她乾咳兩聲,打出一張牌後若無其事的閃了眼劉校,「劉校!那老闆不是你朋友嗎?好像叫萬什麼寶!」
劉校一臉難堪,稍後壓低聲音道:「誰說萬寶是大老闆。不過是背事的。」
夏雨挑了挑眉,「劉校!莫非你朋友不是萬寶?」
「打麻將少說這些。怪滲人的!」趙義瞅一房門,好似門外有抓賭的人。
劉校也正好閉口不談這事。而劉校歷來是個老滑頭,夏雨本臨時起意想套劉校的話,觀這架勢也只得放棄了。
打了一會兒,瞅瞅窗外,余賽淑問吃什麼簡餐。
趙義便說中午喝多了,想吃湯圓。
夏雨也沒吃晚飯,本也喜吃甜食,就也說想吃湯圓。
那就統一了,四人全要湯圓。
這回牌一上手,看起來還可以,進兩張牌就聽牌。而且還是寬張。可是夏雨手中的么雞一打出,就被劉校碰走了。
久進不了寬張搭子,夏雨瞅著劉校手氣不錯,就換了牌,最後聽么四索。就賭著劉校槓么雞。
兩張牌摸下來,劉校捏著手中牌猶豫起來,閃射綠光的眼睛掃視著桌面上趙義與余賽淑打的牌,嘴裡喃喃自語,「這張牌小雯妹肯定不要。眼鏡蛇好像也不要。賭了!」
叨叨完畢,劉校決然把手中緊捏過長的牌大力地砸在碰倒的么雞旁,接著就自信地伸手向牌後面摸牌。
夏雨及時把牌一倒,甜甜朝劉校笑著道:「回籠捉雞!劉校!你手氣真好。藉手氣!」
「小雯妹!」被搶槓所有雞都沒了,劉校剎時猶如頭頂打下一乍驚雷,半天才回過味來。
他把牌朝里一推,伴裝著發怒,指著夏雨咬牙切齒地道:「百密一疏!全殺了。你真行!」
趙義沒聽牌,余賽淑樂得撿了兩個雞的錢。
趙義湊近數錢的夏雨小聲暖昧地道:「小雯妹!觀你這兩天水靈水艷,是不是找著男朋友得滋潤了!」
眼鏡蛇說話就是這般流氓。話中有話。夏雨不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