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雨的擔心安南軒不屑一顧。然夏雨回顧以往,覺得自個兒真是被那條巨蟒嚇昏了頭。
她不也如安南軒一樣早死過了嗎?
一抹雨後的晨曦透過枝葉打下來,蔭蔽而又薄霧飄渺的林中便七彩絢爛,虹光一道道,嬌嬌掛在翡翠葉梢的水珠閃著水晶般的光芒。叭嗒一聲,珠跌地下,便四下濺開。
那塊霧繞濃濃的潔白大岩石上處女落紅星星點點,嬌艷奪目,好似林中一簇簇盛開的鮮花。
安南軒呆了呆,心潮激烈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原來,一直懷疑的女子還是處子之身。
他說不出的高興,溫情脈脈地凝視夏雨片刻,疼惜地摟住她,吻點落她的額間,「雨!對不起。我動作太大。傷害了你……」
第一次給了他她無悔!只是他也太粗暴了!
夏雨調皮地伸手拂了拂眼前薄如輕紗的乳白色,輕輕地依靠向安南軒沒扣上襯衫紐扣依舊火熱的胸膛。沉淪的同時可沒忘洛輝簡訊的內容。
「南軒!紅紅火火……」
她的話開了個頭卻沒說下去,是給安南軒留了面子。也希望一場巫山雲雨後他能坦誠相待。
安南軒先是一怔,後就自嘲一笑,心裡明白夏雨說的是什麼事。
「定是口風不緊!」
夏雨略有些得意地晃了下頭,輕言慢語,「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安南軒眉峰簇起,沉默幾秒後道:「雨!綠舟一枝桃魚館一直是我心裡的痛。一想起你在他的地盤上開著魚館,我就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
夏雨當然明白安南軒嘴裡出來的他是誰,她本是大好的心情立即一落千丈,坐好,負氣地道:「我只是做生意,門面也是交了租金的。怎麼又與別人扯上關係了?」
安南軒又陷入了沉默中。
夏雨未覺安南軒如何,托腮望著對面那座攔腰隱在雲霧中的山峰自顧自地道:「你也不要再對付蕭正宸。他是我的恩人。而且,你已經讓他顏面受損。他在宏遠已經很難做人。」
安南軒瞥了眼斂腿托腮嬌憨翹首相望遠峰的夏雨。
女人臉上殘留著幾許歡愛後的紅潮,白裡透紅。滿是污漬的小吊帶裙帶子松松垮垮斜拉肩頭。隨意不拘的姿態與披散在腦後的及腰濕潤青絲令她渾身散發出一股原始味的氣息。
而據得到的內部消息,蕭正宸的妻子已經帶著孩子遠走國外。這不得不讓他更加擔心,且她在與他有這種關係後還這樣說。令他心裡極其的不舒服。
他冷冰冰地道:「紅紅火火魚館我可以馬上讓關門。但你從今後不准見他。也別再一個人去陽市。」
霸道不講理!夏雨扭頭。瞠目結舌。
他那雙本是溫情的眼眸已經變得複雜,表情冷而固執,深深地刺疼她的心。她默默地穿好衣服,也不管他如何,發足向迷幻霧涌的峰下方奔去。
白霧撲面。分流再開,前方一米處幾乎看不清。而剛兩步,夏雨就驚慌失措地突然停下。
剛才沒發力,只是本能的奔跑,可腳卻無端地沒沾地,還一步衝出老遠,雙腿之間的交替也變得神速。因而差點沒直接撞到一株老樹上。
踏雪無痕,快如閃電,也就是這種感覺。
夏雨驀然回頭,就見隱在輕霧枝影中的安南軒嘴微微張著。怔怔地盯著她。顯然。不止是驚詫她突然離開,還有是在驚愕她的動作太快。
那條巨蟒!
夏雨心裡暗喜,向著薄霧輕攏的山頂叩了三個頭,分霧提力試著躍花草再次飛奔。
女人的倩影沒多久就消失在眼前,安南軒怎甘落後,卻胸有成竹,深吸一口氣後,揮臂撥霧提力向山下飛躍。
果然。身輕如燕,較之前來臥龍峰時行動快了許多。
「臥龍峰!謝了!我安南軒有生之年絕不允許有人進入!」
夏雨來到車上,沒打算進村。而就算與安南軒不歡而散,卻與他有了夫妻之實。該是她給蕭正宸一個正面徹底的答覆。
她想了想,發了條簡訊給蕭正宸。
一輩子有很多種,並不代表一定要在一起!
發完這條簡訊。夏雨感到從未有的輕鬆,恍若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