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黑夜淹沒了起碼有一百五十碼車速的蘭博基尼。
他剛才是想從後去撞劉校的車嗎?夏雨真箇兒覺得安南軒瘋了。
恰見一輛空無人的出租車從身後方駛來,也就急招手。
出租車一個急剎,在夏雨面前停下。
夏雨正待拉車門,冷不丁一陣俗氣香風漫來,從後就斜伸來一隻炫白的手。那手準確無誤地拉住車門。
夏雨定睛一看,原來是兩位風姿卓越的美女。
只見她們腳蹬恨天高,身著吊帶遮羞緊身裙,上身與大腿幾乎全裸露在外。
夏雨本心裡就有氣,這會兒被人搶了車更是怒火中燒。她把與生俱來的矜持與溫順埋進土壤里,大力一把掀了那搶車的女人,未等她們反應過來,淡定閃身上了車,「到一枝桃酒店。」
搶車的美女好不形容穩住身形,頓時氣得臉色煞白,「喂!出來!」
一口外鄉音!而這身打扮可想而知是什麼人。外地人不要緊,幹什麼也沒關係。可惡的是搶車的行為。夏雨趾高氣揚地伸腳下了車,輪起手來就是一個大耳光抽去,嘴裡大吼道:「知道不知道先來後到?」
腳下的恨天高,這會兒應好似形如踩高蹺。美女臉龐受力,一個穩不住就朝側栽倒。
「哎喲!」
旁邊動作稍慢的美女這會兒嚇綠了臉,急伸手扶向同伴。
夏雨厭惡地瞥了眼兩人,復上了車。
到了一枝桃酒店。羅莎滿面喜氣地迎了來。口頭向夏雨匯報酒店情況,夏雨聽得最清楚的也就是三樓的棋牌室差不多全滿了,全是請的客人。
這段時間掃黃打黑,更是禁賭。開業第一天,不得不防。夏雨思慮再三,上電梯的時候給已經調回橋南所當所長的張豪打了電話。張豪也在請的客人當中,只不過,他早早的離席了。
「張所!到家沒?」
「到了。沒行動。」
張豪歷來耿直,也懂夏雨夜晚打電話來的目的,直接告訴她今晚是安全的。
有熟人就是好!勿需提心弔膽。夏雨連聲感謝,又說明日請張豪吃飯。他如往日一樣,一口應承。但又說別再邀其它人。
避嫌!
當夏雨給各個包房的熟人打完招呼來到0313包房時,裡面的三個人正等得不耐煩。
「小雯妹!你事真多,白白等了一個小時。」在秀溪開著家遊樂場又有兩輛中巴車的余賽淑大姐把手中的茶杯一放,就扭著個肥碩大臀部向開了電源的麻將機走去。
「呵呵!久等了。我得考慮安全啊!」夏雨輕盈地緊隨,笑意的眼神同時也閃向懶懶散散坐在沙發上的劉校與公路局的趙義。
趙義一見夏雨兩眼就閃著璀璨的光芒,他一邊起身一邊感慨,「連聖區長的司機今兒都來送禮了。小雯妹如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
趙義歷來嘴碎,但觀察力挺強。而夏雨早習慣。笑了笑沒說話。
她今兒無心打牌,可手氣好像特別的好,牌一上手就是清一色的萬子,而且就聽牌了。
聽得還好,一四七萬。這好牌,她當然得報聽。
清一色加扣聽,按著規矩,雙清。
不常打牌的夏雨禁不住心砰砰狂跳,氣血翻湧。在座的都是打牌老手,她不得不竭力控制情緒,裝著漫不經心。
巧得好,剛一摸牌,就是一萬。
纖細白皙的小手好看地把那張牌砸到桌面,果斷地倒牌了。嘴裡道:「不好意思!雙清!」
卻再懷著滿滿的希望伸手摸向下一張牌,一翻出來,竟然還有三隻雞。
雙清四十,加上三個雞就是每家四十三。
一把牌就是一萬二千九。夏雨笑眼彎彎,心頭所有的難過全飛到了九霄雲外,「一家四千三!」
劉校先是鼓眼,後就是嘿嘿地笑起來,「小雯妹!還說你不會打牌。一上來就是雙清。」
「錢都是往熱和的地方鑽的。」余賽淑一邊數錢給夏雨,一邊示意劉校看夏雨面前的那隨身真皮大包。
那大包裝著今日收的禮金,滿滿鼓鼓,一目了然。
趙義瞟了眼夏雨面前那包,卻沒興趣,他推牌後,目光落到夏雨的手上,斯斯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