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能提洛輝,一提洛輝夏雨就想到處境不明的蕭正宸,她狠狠地瞥了眼不經世事的王佳麗,緩緩地道:「佳麗!若是幾年後重逢了當年的……」
初戀兩個字夏雨說不出口,又找不到合適的詞來代替。她為難地覆下眼瞼。
細想起來,她與安南軒並沒有什麼,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苦苦糾纏,以及重活後短短的幾次言不清道不明的相觸,用初戀好似不合適。
王佳麗一怔,驀然捂住嘴天真地笑了起來,在夏雨責怪的眼神中又怯怯地道:「那不是很好嗎?」
夏雨扯了扯唇角,冷著臉不言語。
王佳麗又接著記賬,會兒後驚乍乍的道:「幾年了,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覺得……愛得越深恨就越深吧!」
也許吧!於一向很頭腦簡單與言語白痴的王佳麗最後的話夏雨表示贊同。她立即就覺得自己與王麗佳一樣。
智商相等!
次日一早,夏雨開車就向陽市方向而去。
大約九點來鍾來到醫學院大門前,與陳小弟打了招呼後,就徑直向住院部大樓走去。
前日來複查的時候夏雨聽得明白,那副主任陳醫生今日上班。而那跟蹤她的男子既然在醫學院門口出現過,也許在陳醫生那裡能探得什麼預想不到的情況。
極擁擠的過廊里正好遇到護士長,夏雨巧言說頭突然昏得厲害,想找陳醫生。
夏雨鼻樑高高,五官清麗,著裝獨特,風韻迷人。屬於在人群中一眼就能首先瞧見的人,那護士長怎麼能忘了她,便直接把她帶到了陳醫生的辦公室。
正埋首辦公桌給病人填寫病情的陳醫生一抬頭,眼中露出幾分驚訝,接著就向夏雨和藹點頭微笑。
護士長出去,只有一個病人在,夏雨客氣地相謝後,就按著心中早編好的話問住院期間丈夫可來找過陳醫生。
陳醫生迷惑地眨眼,「丈夫?」
夏雨輕抽鼻腔,硬是強行擠出兩滴眼淚,楚楚可憐,「陳醫生!我們夫妻前段時間鬧了點小矛盾。一直是我哥在照顧我……我只想知道,我住院後,他有沒有來過。是不是絕情地一定要與我離婚。」
陳醫生放下手中筆,認真地凝望著夏雨,隨後溫和一笑,「我不知道你丈夫來過沒有。只是你入院幾天後有位姓徐的人托省里的領導打來電話,要我院一定盡全力儘快醫治好你。」
「姓徐的?」夏雨秀眉一擰,眼前驀然閃出那開途銳車的男子。
那跟蹤的男子明顯是安南軒的手下。難道說,省里領導打電話給陳醫生是安南軒安排的?
不管是與不是。男子跟蹤那麼長時間都沒有任何舉動,可見安南軒本意並不是要對她怎麼樣。那就有空間想像。
夏雨的心間頓時注入一股暖流,她喜出望外地向陳醫生道:「我知道了。是小徐。他是我丈夫公司的員工。陳醫生!謝謝你!看來我們夫妻之間還有轉機。」
「年紀輕輕。瞧著也是剛結婚。離什麼婚!」陳醫生輕輕地搖了搖頭。
「是啊!我們剛結婚!」夏雨用紙巾拭了拭濕潤的眼睛,站了起來,感激地伸手向陳醫生,「陳醫生!住院那段時間麻煩你了。改日,我與丈夫請你吃飯。」
出了門,夏雨沉浸於前所未有的幸福中,走路輕飄飄的,那頭昏的感覺更是沒有了。她不知道怎麼走出的住院部大樓,只是一抬頭,覺得天空好藍,好美!
滿空飄香,遍地的野菊花,夏雨仿佛還能嗅到安南軒身上那股混有淡淡桃花香的特有陽剛男人氣息。
車到中途。幻想翩然的她突然接到夏艷的電話。
「姐!你怎麼弄的。打你手機總是關機。我高中畢業了。沒考上理想的學校。」
儘管電話里夏艷的口氣充滿了責備的味,但夏雨還是自責起來,恨著自己竟然為了安南軒的事沒記起妹妹今年高考。
她的好心情一落千丈,一邊減速,一邊耐心的問:「你考的什麼學校?」
「藝校!」
「藝校?」夏雨一愣。
陽市是有一所風景優美的民族藝術學院,就是萬金當初誘惑夏林的那所學校。
「姐!你幫我找找人。我就要讀那藝校。」
妹妹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