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當面給,收不收的,自然還要問問你的意思。」 雲爭看了一眼雲葉,道:「我起床後,在這大桌上發現的。」
雲葉微笑,「也是他一片心,我們且收下,好好打理便了。」
或許,寧寒不僅把這當聘禮,還想讓自己用這些門面多掙些陪嫁,到寧府不被人小瞧了?
管他!先收下再說,就如現代的投資一般,多少人擠破頭想要還不得呢!
雲爭收起房契,問:「這些,還要瞞著娘嗎?」
雲葉咬唇,看著院中正忙忙碌碌的秦氏,想了想,道:「不用瞞了。我跟寧寒的事,看娘這意思,也不反對。這些,便說是寧寒給的聘禮吧,娘或許能接受。」
雲爭眼神有些煩憂,低聲道:「其實,丁老闆……」
看雲葉一臉責備,雲爭只得改了口,「算了,只要你喜歡便了。其實,寧將軍也很好。只是門第太高了些。」
雲爭說完,起身把房契放回裡屋。
雲葉一個人坐在椅上,心裡很平靜。
不管以後如何,自己能做的便是努力掙錢,帶著家裡人好好過日子。
京城的事,自己一個小小的鄉下農女是搞不定的,便只交給寧寒好了。
雖然有些鴕鳥,可是,看目前的情況,自己只要安安穩穩呆在永安城,沒有誰會過來扇耳光、打板子、灌毒藥!自己和家裡人便都是安全無虞的。
至於寧寒什麼時候迎娶,自己安心等著就是了。
想到幾日的瘋狂,雲葉低頭看看小腹。
但願沒有中招。自己的月信一貫很準,這幾日是安全期,雖然不能確保百分百避免,但是懷孕的幾率是很小的。
否則,自己也不敢如此大膽和放縱。
果然,沒過三日,身上便來了月信,雲葉徹底放下心來。
過了十五,附近的集市開始上人,永安城的大街上也熱鬧起來,而雲家的館子卻不準備開業。
因為,家裡有更重要的事,那便是去京城提親!
雲爭不答應。
秦氏黑沉著臉,道:「婚事你說了,娘看著辦。這會子怎麼又變卦了?因為人家是官家小姐,你便不喜?段欣雨也是官家小姐,你不是喜歡著呢!」
雲爭無言以對,一甩手,氣呼呼地跑走了。
秦氏笑著沖雲爭的背影喊:「你別管了,娘保你稱心如意!」
於是,秦氏和雲葉天天喜氣洋洋、忙忙碌碌,請媒人、定聘禮、買衣服、備酒食……
小翠和金娥聽說定下了嫂子,也跟著高興。兩人只知道女家是京城的,卻實在不知道便是段欣雨。
雲爭卻天天陰沉著臉,對眾人的忙忙碌碌不插手、不過問,竟如無事人一般!
秦氏和雲葉也不理他,兩人只管忙著。
為了彰顯隆重,秦氏不僅請了媒婆,還派了虎子娘和金柱娘,算是兩個婆家的長輩。
兩個人不僅跟欣雨相熟,更是兒女雙全的全福人。
因為禮物太多,便由張虎子和薛懷兩人趕著兩輛馬車,浩浩蕩蕩地去了。
京城路途遙遠又是第一次去,眾人打聽著,雖然慢了些倒也順利。
第三日,眾人便回來了。其實,第二日便可以回來的。
只是,段欣雨、田管事見了幾人,熱情挽留,又帶著眾人在京中逛了一日,第三日才回。
幾人沒有一個到過京城的,算是開了眼界。見面方知道要嫁給雲爭的竟是段欣雨,都高興得很。
幾人興高采烈地回到家,雲爭卻氣得躲出去了。
張虎子等著報告好消息,卻到處找不到雲爭,急得哇哇叫!
小翠和金娥此時方知,新娘子便是段欣雨,高興得拉住眾人問長問短。
秦氏和雲葉笑呵呵地迎接眾人到家,安置眾人坐下喝茶,才細細問此行情形。
媒婆道:「段小姐的名帖拿來了,先合八字。若是大吉大利,便簡單了。」
秦氏忙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虎子娘笑道:「什麼意思?秦嫂子,就是你家娶了個好兒媳的意思。欣雨說了,八字合適的話,這親事便算定了。」
金柱娘也笑呵呵地搶過話來,道:「欣雨說了,下聘、放定什麼的,都省了。咱們也不用進京,路途遙遠,咱們家生意又忙。只管把好日子定下送去,到日子過來迎娶便了!」
雲葉知道古代婚禮繁瑣,有「三書六禮」之說。
三書指定親之書、過大禮之書、迎娶新娘之書。
而六禮更為複雜,一納采、二問名、三納吉、四納徵、五請期、六迎親;說的便是整個婚事的操辦流程。
一步一步走下來,雲家往京城怎麼著也要跑上十幾趟。
若是按照段欣雨的意思,雲家只要去三趟便可。
這次算是提親、下次是去送成婚日期、第三次便是迎娶。
雲葉點頭,「欣雨說的有道理,確是省事兒的多了。」
秦氏心中雖高興,到底有些猶豫,「這些於理不合,也虧欠了欣雨這孩子。」
雲葉倒笑道:「她沒有父母在堂,事情自己做主。家中又無人操持,你且聽她的便了。若覺得虧
247進京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