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嬌女
女學的日子讓活泛了六年的圓姐兒開始很不習慣,早晨早早起床,穿衣刷牙洗臉,吃了早食就要去翠英樓,如珠得去三嬤嬤那處學規矩。
中午會院子休息,下午繼續上課,晚上還得完成課業,雖然充實,卻讓野慣了的圓姐兒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這好不容易熬了頭六天,總算迎來了頭一次的休沐,卻不想如珠從三嬤嬤那處拿到了潤哥兒的信,直接說冀州書院還不曾休沐,特意囑咐不許出女學,這讓圓姐兒幾經崩潰,捏著信直接在床上倒絕。
可即便心裡頭怎麼不樂意,卻還是深深忍住了,只得百般無聊的呆在院子。
林氏和王秀雖然因著成績好減免學費,可家中負擔甚重,學裡憐惜,便讓他們時間寬裕的時候在女學幫忙,獲得一定的報酬以減輕家中負擔。很多時候都不太見到他們。
倒是譚寶珍這個和圓姐兒一樣的外來戶,這會兒都在院子裡幽靈似得晃蕩。
&庶姐呢?今天怎麼沒跟著你?」
譚寶珍在圓姐兒跟前晃蕩了好幾天,圓姐兒在女學,除了如珠不認識任何人,在學裡說個話的人都沒有,好在譚寶珍夠熱情,屢敗屢戰,相處下來卻覺得譚寶珍雖說脾氣不好,被家裡寵壞了,可卻單純爽朗的很,相處起來竟然意外的舒服。
譚寶珍握著自個兒手裡從家裡帶來的花茶,退給圓姐兒說道
&怎麼知道,別出現在我眼前才好呢!哼,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討厭她!」
圓姐兒捏著譚寶珍遞過來的花茶挑了挑眉。
其實要說譚寶珍真的多討厭譚淑嫻這也說不上來,雖說和譚寶珍不過認識幾天,譚家的事兒卻是被譚寶珍倒豆子的說了個全。
譚淑嫻實乃庶出,譚家家主主母向來是恩愛有加,家中雖有妾室,卻無一所處,而譚淑嫻卻是真箇譚家唯一的意外....
要說譚淑嫻也是無辜的,譚寶珍心裡頭也明白,可是想到這人的身份,譚寶珍就忍不住的把那複雜的情緒撒到譚淑嫻的身上。
而身為曾經三觀端正的少女圓姐兒來說....譚家家主對主母也沒啥多深的感情,自個兒爹娘才叫感情深呢!只有彼此,沒有所謂的妾室。
可是風俗習慣如此,譚家的身份,有妾卻能沒有一個庶出已然是讓眾多人艷羨的一對了。
&了,我也只是隨口一問無聊。」
&是啊....」
圓姐兒嘆了口氣,毫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下巴搭著桌面。譚寶珍也是跟著一嘆,趴在了桌子上。
兩人都目光放空,明明想出去,卻又沒法子出去...可不就干坐著耗時間。
倒是沒多久,卻聽到一聲凜冽的冷哼
&真是沒教養的,學了六天的規矩也改變不了本質。」
說一個姑娘沒教養,那可是連帶著此人身後的家庭也一併罵進去了。加上這聲音帶著幾分尖利,讓人更是聽著不舒服。
譚寶珍脾氣向來暴躁的很,還沒看見來人,噌的一下站起來,「砰」的一聲把椅子一同帶翻。
圓姐兒站起身,冷冷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兒,五官有些深邃,鼻樑很高,嘴唇很薄,下巴帶著尖兒,更沒有圓姐兒的嬰兒肥,這麼一看卻是個帶著幾分異域風情的明艷小美人兒,只是不知是不是那句話的緣故,怎麼看都覺得有幾分酸刻薄之象。
此人便是小院中那最後一個出現的人:金盞花。
據說是一個邊關將士之女,北邊兒來的,不知父母哪邊沾有異域血統。這小姑娘瞧著不過六歲,一同生活了幾天也就明白此人及看重規矩且高傲。說起話來從不會彎彎繞繞,張嘴就說,身邊的丫鬟更是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
大家會兒都不樂意搭理。好在這姑娘身為四班「精英」不同班級,也不屑也大家共處一屋,要不就在屋裡躲著繡花,要不就去外頭賞花,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別理我,你不配和我說話」的氣息。
&怎麼說話呢?!有規矩的姑娘,能像你一樣滿嘴噴糞?!」
譚寶珍氣肝疼。叉著腰怒目金盞花。後者卻冷笑一聲,瞥了一眼譚寶珍,張嘴吐道
&嘴污言穢語。」
說著,高傲的昂著頭顱往屋子裡走,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