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嬌女
對於潤哥兒去冀州書院的事情,謝大郎和趙氏自然是高興的,可是面對做父母的,卻是更多的現實問題。
這雖然趕了一天的路,可是兩人心裡都想著潤哥兒這麼突然的一句。
&爹,咱們因著潤哥兒來縣學念書,才搬了來寧陽,可這才住了一年,過兩年潤哥兒就該在冀州城了。」
&哥兒已經一十四了,況且人家書院那是吃住都在書院內,讓潤哥兒自去便是。」
&不說潤哥兒,之前在縣學好在有吳家幫襯著,可是這才冀州是真正的兩眼一抹黑的,況且....最好的女學便在冀州,圓姐兒這翻過年已經四歲了,待潤哥兒前往薊州的時候圓姐兒也該六歲了。」
在全國來說女學還是有那麼幾家的,但是最好的還是冀州城,冀州城在這方面可謂是所有地方的楷模,此處的女學更是風風火火,雖說在小地方知道女學的不多,但是大的州城卻是如雷貫耳。
不少官家世家都是費了不少心思把人給送進去就為了鍍一層金出來嫁的人家都能再往上挑。
因著早先便存了把圓姐兒送去上女學的心思,住在這寧陽縣到也會知曉一些關於女學的消息,都說女學選學生極為苛刻,與冀州書院想必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著女學生在這個朝代著實少的很,那女學所招收的學生自然也是有限的,除了要分出去一半的名額給官宦世家,另一半卻是要所有符合考核的女娃們自己考取,不論出生,只要年滿六歲便可參加統一考核。
當然入選後不菲的束脩那也是讓不少平民百姓望而興嘆。
而女學每年都會招收一批女學生,然只招年滿六歲這一年,不論是高了還是低了都將被拒之門外,所以...圓姐兒若要上冀州女學,那只有一次機會,一生中唯一的一次。
謝大郎聽聞也是一陣嘆息,當初在水溪村的時候便想著,在寧陽縣穩定下來,待過個幾年,潤哥兒念書出人頭地了就舉家前往省城冀州城,把圓姐兒送去女學。可卻到了寧陽,明白了其中關節才知曉,沒有這麼簡單。
&有孟母三遷,如今咱們倒也不差了。」
趙氏長長嘆了口氣,謝大郎卻笑道
&不是咱們心甘情願的麼?早些因著這個,你可比我還要堅持,如今是堅持不下去了?」
&說。這事關兒女前程大事,就是咬碎了一口牙也是要下去的!」
&就成了,還有兩年,這般算下來,往後還要早早打算,光圓姐兒的學費咱們如今估摸著都湊不齊,倒是之前圓姐兒一句話提醒了我們,乾脆在這裡置一個門面,做起名聲來,也在這寧陽縣坐穩。」
&可是要大筆的銀錢!若是這裡置了產業兩年後去冀州怎麼辦?若是這錢用來開門面,卻虧損了,幾個孩子的束脩可咋辦?」
杜氏聽得謝大郎的話一驚,問道。後者卻是看著屋頂的橫樑道
&是不這麼狠心一次,潤哥兒倒還好說,圓姐兒的束脩靠咱們這個滷麵攤子卻是撐不下來,誰說有圓姐兒親母留下的銀兩,可早先不是說不願意動用,只當往後的嫁妝麼?」
杜氏聽到這裡也沉默了下來,女學的束脩比起男子的書院可是貴了幾倍不止,這還是一年的束脩,雖不知具體多少,但也能猜個大概,幾年下來,就是兩個謝家都撐不住。
&那搬家的事情船到橋頭自然直,但那門面的事情真要動手,那可就是大手筆,不似一個流動攤子那般小打小鬧的。」
趙氏也明白這一點,為了兒女,有什麼不能的?只是要開一家酒樓,那可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事情。
&個事兒我倒是知曉一二。」
謝大郎聽見趙氏這般說,嘴角一勾,一臉自信的說道,說完,帶了幾分神秘感。趙氏見狀就是一愣,立馬反應過來了
&麼的?你有注意?你瞞著我都做什麼了?」
謝大郎卻伸手攬住趙氏道
&今夜深了,且先歇息,過段時間確定了再告訴你。」
趙氏頓時心裡大驚,開始反覆的回想丈夫有什麼不同,可想來想去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妥,可見著謝大郎的摸樣,顯然是有事情瞞著自己,還和那酒樓有關,頓時心裡頭跟貓爪了一般,癢的不行,不管不顧的拋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