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玉聞言一愣,什麼意思?與他有關係?
等等,姓呂?顧誠玉愣了愣,隨後嘆了一口氣,「可是我母親那邊的關係?」
丁九點了點頭,大人會猜到並不稀奇,他家大人一向無所不能。
「正是!呂家主與老太太正是唐親,他那一支正是呂老爺父輩之時,便來京城做起了生意。」丁九也覺得這世上的事是真巧,他家大人抓個人犯,都能碰上表妹。
顧誠玉沉默了半晌,最後道「你繼續盯著呂家,一有異動就來稟報。」
「是!」
「嘶~」一聲隱忍的吸氣聲響起,顧誠玉不由微微一笑,雙眸中卻帶著幾分森然之色。
「剛才不是還說不怕死嗎?怎麼這點小傷倒是疼成這樣?」
顧萬千輕輕碰了碰脖子上纏著的白布,雖說塗了藥膏,但還是覺得火辣辣地疼。
「剛塗上傷藥,沒這麼快止疼,記得不能沾水。看著流血較多,其實也就破了點皮而已,不必過於擔心。老夫再開一個方子,用不了幾日,脖子上的傷口就能癒合了。」
一名老大夫正在收拾藥箱,和藹地說道。
「那就多謝莫大夫了!」顧誠玉笑著道謝,接著便讓人送老大夫回去。
「你脖子上既然有傷,還是不便回去,以免你祖母擔心。倒不如在府上多住上幾日,等傷好了再回去也不遲。」
顧萬千聞言有些猶豫,圖師和布柯已經落入小叔的手中。若是這兩人熬不住,將他供述出來,那小叔會如何待他?
他待在小叔這裡,實在太過危險。若是小叔要將他交給朝廷處置,他可以想像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畢竟是大興的皇族,倘若他落在了大衍皇室手中,對大興的影響自不必說,首先他自己的性命就堪憂了。
且圖師他們背後的主子不管是何種目的,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對方還想利用他回去和那些皇室子弟周旋。
若是等那人來了,不是他想不回去,就不回去的。再者,他確實對圖師的話心動了,他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他會流落到大衍來?
而對母親下手之人又到底是誰?想到這裡,顧萬千居然還有些不甘心。
圖師被抓,不知那人收到消息後,會不會立刻派人來接自己回去。畢竟他現在實在太過危險,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顧萬千還不知道圖師已死的消息,否則也不會這般緊張和擔憂。
如此一來,顧萬千覺得住在顧府,實在不便。
「我若是幾日不回去,祖母如何會不擔心我?這點小傷,無事的,只需和祖母說清楚就成。」
將顧萬千剛才的沉默看在眼中,顧誠玉不禁有些失望。
看來這個侄兒對他是半分信任也沒有,根本不打算將此事與他透露半點。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若他是顧萬千,怕是也不會說的吧?畢竟是性命攸關的大事,誰又能將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中呢?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留你了。只是你今日受了傷,那生意之事,便讓小三子接手吧!我看他磨鍊了這麼幾年,也能獨當一面了。這胭脂水粉的生意你就別管了,我明日會派小三子與你去交接。」
既然顧萬千有了二心,顧誠玉自然不放心讓自己的生意還捏在對方手中。若是對方要離開這裡,給他撂了挑子,留下的爛攤子有誰收拾?
至於對方會在賬目中做手腳,劫了他的銀子,他倒是沒這麼想。雖說如今脂粉鋪子已經開到了好幾個州府中,生意十分不錯,但顧誠玉也沒將這些放在眼中。
對方出身皇族,既然那人還派人來尋,可見有多重視,還怕回去之後沒有銀子花用?
至於現在就將顧萬千抓起來,顧誠玉卻沒有這等想法。顧萬千好歹跟隨他多年,往日也沒有二心,他自然也是下不了手的。
對方若是離開大衍,那他們基本上不會再有瓜葛了。他放對方一馬,也算是全了這麼多年的情分。
當然,若是顧萬千要對他不利,那就休怪他無情無義了。
顧萬千猛地抬頭,他心中一驚,小叔還是懷疑上他了。
「你別多想,我是覺得你也老大不小了,比我還大兩歲,可不是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