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走,可馮婆子卻不放人。見杜春霞不說話就要走,當即就吼道:「你走啥走,沒聽到我說的話嗎?你長個耳朵是做啥用的?你說,是不是你偷去賣了?錢呢?把錢給我拿出來。」
李有貴見著他娘噼里啪啦像是放炮仗一樣把杜春霞就凶了一頓,心裡很是無奈,忙喊道:「娘,不是大崗娘拿的,兔皮我送到縣裡去了的,今早送鴨子去縣裡酒樓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皮毛店,我把兔子皮毛放在鋪子裡寄賣,等過幾天我再去看看賣出去了沒。」
「啥?你都拿去賣了?」聽到說賣了後就急了,因為賣的錢他們還沒給到她手上,對於寄賣兩個字完全沒有聽到,只擔心著急錢的事,「錢呢?錢你麼放那了?」
「啥錢?」李有貴看向他娘問道。
「還能有啥錢,你賣兔子皮的錢放那了?」
「都還沒賣出去,我上哪去給你找錢?」
「你不是說賣了嗎?」
「我說的是寄賣!」隨後又解釋起來,「我還不是想著能多賣幾個錢。放在他鋪子裡,他幫我賣出去後我給他兩文錢的辛苦費,剩下其他的可就都是我們的了。鋪子也可以直接收兔子皮毛,只是便宜很多,差不多十張他就只給我五十文錢,我可是聽說兔子皮能賣到十文錢一張,這不是虧大了麼。」李有貴把之前想到的都藉口說了出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埋怨老娘不通情達理。
這一聽,馮婆子倒是想通了些,「你多問幾家沒有?別只去一家,被人糊弄了都不知道。」
李有貴有些不高興了,「我都多大的人了,還不曉得這些,要是啥都不曉得,還咋抓兔子回來,又咋刮的皮下來?」
「行行行,你曉得就好。」馮婆子見他有些不高興了,就不再說糊弄啥的話了,但又問起了其他的問題來,「那你賣成多少錢一張?」
「現在賣都沒賣出去也不曉得最後能賣多少,我只給老闆說了不能低於十文錢。」李有貴繼續胡謅。
馮婆子算著兔皮,一共十張兔皮,也就是說能賣一百文錢出來,這樣一對比,發現確實比賣五十文錢划算,「你這個法子也可以,那你可不要忘了過幾天去縣裡鋪子裡看看。」
「知道,等這幾天忙完了我就去看。」
馮婆子心裡惦記著一百文錢,他怕李有貴過幾日去拿錢時私下裡藏一些不給她,於是在第三天的時候級去縣裡皮毛的鋪子想要打聽李有貴寄售的事。
去了第一家,上門就問兔子皮毛多少錢一張,老闆也是個勢利眼,見一副寒酸樣的馮婆子,一陣奚落,「喲,莫非老太婆還想穿兔毛做的衣裳不成?這兔毛也是要分等的,你是想要那一等的?我們這最好的兔子皮是草原兔,毛髮長,保暖效果好,一兩銀子一張,你是打算要幾張?」
馮婆子杯老闆的話嚇的馬上閉了嘴,但一想到還沒問出來自己家的兔子皮又不甘心,「我不是來賣……」
話還沒說完,老闆就哄道:「走走走,不買你上我這店裡來做啥,我可沒錢打發叫花子!」
馮婆子被老闆一句叫花子喊得也生起氣來,不過她再生氣也不敢如在家一樣大聲嚷嚷,大聲叫罵,只是不高興的說道:「誰是叫花子了?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咋樣了?你又不賣東西,不走難道還要我留你下來吃飯不成?」
「我又不是沒飯吃,誰稀罕吃你的飯,我就是想找你問個事,又不會賴到你這,你咋就攆人呢?
「問啥?我不是給你說了,都給你說了,好點的兔子皮一兩銀子一張,結果你又說你不是來買東西的,你說說,你不買東西還跑我這來
問東問西又是想做啥?」
「走走走,別耽誤我做生意。」掌柜的極不耐煩的攆起了人來,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叫花子都知道耍花樣了,知道穿一身爛衣裳,拿一個破口碗上門去要飯吃被人攆。
婆子啥都沒問到就被人轟出了出來,心裡不高興極了,可再不高興她也不敢把人怎樣,就是大聲說話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