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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生牛的謊話編得很順溜,見村長沒有喝止他,便繼續裝可憐:「村長大人,我不是要故意弄得村里雞犬不寧的,你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千萬不要打我屁股,打得我屁股開花,幹不了活,我會餓死的!
而且,我還沒有和她做成這事,還是清白的,沒有鑄成大錯,是不是可以寬大處理,不用打屁股?」
飛生牛本來就是能說會道,裝得可憐,說的話又有點邏輯,男人們都信了,有點同情他。
女人們卻半信半疑,紛紛詢問劉八婆:「劉八婆,你家男人弱到一點都不行了?滿足不到你?非生牛這種貨色,你還貼銀子給他?」
「呸!就算家裡男人不行,你多大歲數了,還出來找野食?」
「我不太相信,劉八婆,你若有什麼苦衷,還不快點說出來?」
花菇落井下石:「有什麼苦衷了?你不知道嗎?媒人婆是最風騷的!」
「別吵了!大家靜一靜!」村長想息事寧人,趕緊處理完這破事,明天村民們還要干農活。
飛生牛認錯態度好,而且,把他打得屁股開花,動彈不得,可能真的會餓死。
劉八婆則年紀大了,三十大板打下去,肯定扛不住。
既然兩人是自願交易,那就從寬處理吧,事實上不從寬處理的話,會留下棘手的麻煩。
村長拉了幾個男人商量了一下,便咳了一聲,寬容大度地對飛生牛說:「犯了村規,再寬大處理,也要打屁股板子,看你認錯態度良好,兩人各打三大板算了!」
飛生牛大喜,原本以為會挨三十大板,全靠他嘴巴厲害,現在只挨三板子就可以了!
村長處理事情比較人性化,純樸的村民們都是善良的,他她們都沒有異議。
花菇卻不滿意:「只打三大板子?這處罰有點輕了吧?」
一個婦人忍不住罵她:「花菇,你和劉八婆吵了一架,就那麼想她死?」
陳石華的嬸嬸也忍不住譏諷她:「花菇,你以為你和你女兒做的破事,就不傷風敗俗了?還沒退親,就敢和男人睡!按照村規,香蘭也得拉出來打屁股!你也得打屁股!」
花菇一聽,連忙低著頭溜走了。
婦人們對著花菇的背影罵道:「有嘴說別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早就有幾個後生仔,去祠堂里取了長凳子和打人的木板過來,飛生牛主動趴在長凳子上,凸出屁股讓人打。「啪,啪,啪!」三大板子使勁打下去,飛生牛摸著火辣辣痛的屁股,苦著臉起身,向村長討要錢袋。
村長眼一瞪:「還想要錢袋?你是屁股癢了,想挨多幾下板子不成?」
男人們鬨笑起來。
飛生牛本來就是沒臉沒皮的人,他怕什麼別人笑,得寸進尺是他的拿手好戲,他現在心裡眼裡只有錢袋。
他延著臉對村長說:「求求村長大人,把錢袋還給我,那是我的辛苦錢,賣身錢……」
「哈哈哈!」
「哈哈哈!你不要笑死我!」
「飛生,你剛才不是說還沒做,還沒鑄成大錯嗎?現在又說是辛苦錢,你不是在耍我們吧?」
四百九十二章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