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開始。
凝煙依然就那麼淡淡的笑著站在拉瓦的跟前,手裡只是一對小小的匕首。
拉瓦卻已經亮出了寶劍。
「父親。」蔣俊傑此時也有些緊張了,會功夫的人都知道,所謂一寸短一寸險啊,寧王妃顯然是沒有內力沒有輕功的,但是卻握了一對小小的匕首,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是不占任何優勢的啊。
「稍安勿躁。」成國公蔣兆卻低聲囑咐了一句。
「可是父親,萬一……」蔣范氏是真的著急了。
「你們和寧王妃接觸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是那種沒有成算的人嗎?」蔣兆皺了皺眉頭,「先看看情況再說。」如果王妃真的被逼自請下堂,那寧王……他不太敢想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蔣俊傑急忙在桌下握住了媳婦的手。
蔣范氏隨即不說話了,是啊,她該相信凝煙的,那丫頭,不是個盲目的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會輕易應戰的,但是轉念一想,剛才的情景,她就是不想就能拒絕的嗎?所以,她也是被逼得啊……這樣想著,就更加緊張了。
「王妃,承讓了。」拉瓦雖然贏了一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總覺得眼前的女子太過詭異了。
「好說。」凝煙依舊淡淡的笑著,「請。」
拉瓦是經歷過鮮血考驗的,但是此時看著凝煙,卻感覺對方的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就變了,似乎也是經歷過血雨腥風似的,尤其是那眼神,看自己似乎在看一個……死人似的,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外面有太監喊了一聲第二局開始。
凝煙瞬間握緊了匕首:「小心了。」
拉瓦不敢大意,提劍就刺。
凝煙就那麼站在那裡,一雙下場的眸子微微的一眯,就在對方的寶劍瞬間就要扎進她的喉嚨的時候,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見寒光一閃,原本站在拉瓦對面的女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瞬間轉到了他的身側,然後就見她抬起手裡的匕首斜斜的刺向了對方的肩膀。
拉瓦急忙撤劍橫劈,但是,卻忽然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然後整個人就感覺有些迷糊,但是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不過,就在這剎那間,他卻感覺到了後腰上涼颼颼的,只能站著不動了。
「我輸了。」拉瓦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卻不得不承認。
「你真的輸了。」凝煙站在拉瓦的斜後方,映月匕首就抵在了他的後腰上,只要她稍微一用力,拉瓦就算不死,這輩子也只能半身不遂的躺在炕上了。
拉瓦的震驚無以復加,他甚至都沒看清凝煙是怎麼出手的。
周圍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站了起來,因為離著有一段距離,並無法看清實際狀況。
「拉瓦,打她啊……」阿娜有些氣憤的大叫,「站在那裡做什麼?」
良久,拉瓦卻忽然垂下了胳膊,然後衝著皇上的方向一拱手:「末將輸了。」
凝煙已經將匕首收了回來,衝著拉瓦微微的福了福身子:「將軍承讓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隆諾有些怒了,他北蒙的大將軍居然兩招不到就輸了,這怎麼可能?
拉瓦卻沒說什麼,而是將自己外面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舉了起來。
之間在後腰的位置上,一個明顯的窟窿。
眾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不是點到為止,如果不是拉瓦認輸,那個位置的匕首隻要稍微一個用力,那……
凝煙身上毫髮未損。
勝負已定。
「怎麼可能?」阿娜忍不住驚呼了起來,「你這是什麼功夫?你肯定耍賴……」
「吳王平妃慎言。」凝煙卻是臉上一沉,「無論什麼功夫,戰場上只要活著就是勝利,什麼叫耍賴?」
「坐下。」吳王在阿娜想要再次出口的時候忽然淡淡的說了一聲,「別忘了你的身份……否則,你就隨著你的大汗父王回去吧……」
阿娜一愣,但是卻還是憤憤的坐了下去,是啊,她怎麼忘了她已經成親了呢?就算她在不願意,如今她也是吳王的平妃,是上了大夏國皇家玉牒的人,不能再跟以前那麼隨心所欲了,沒嫁進寧王府,父王已經不高興了,因為在父王眼裡,只有寧王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