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那胖守衛，也是不錯的。
就看許春燕要怎麼選。
往大房那邊看了一眼，大煙就打算回家去了，走到門口又回頭。
「小老太，你還沒回答我呢，要不要去皇城浪一下。」一對老情人見面，不知會做點什麼，大煙很是好奇。
「不去。」
可惜老太太不如她意，壓根就沒有去皇城的意思。
大煙又問：「有話讓帶不？」
老太太：「沒有。」
大煙敗興而歸。
年初二。
大煙他們一家都去了魚嘴村，去單家探親，除了剛成親那年，單氏回過娘家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如今走在村道上，單氏近鄉情怯。
村里來了陌生人，又是牛車又是驢車的，看起來挺有錢，不少村民正一臉好奇地看著，有不少人人就忍不住開口。
「你們是來找人的？」
「誰家的親戚？」
「認識路嗎？要不要給帶路。」
單氏認得大的人，結結巴巴地跟他們說話，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又把家人給介紹了下。
村民們就驚訝了，議論紛紛。
誰不知單家的大女兒嫁到同鎮挺遠的一個村子裡，嫁出去基本就沒回來過。那年單家去給單氏撐腰，回來差點丟了命，好不容易才挺了過來。
後來誰不說，單家大女兒所嫁非人？
不曾想回來了，看樣子日子過得還不錯，還帶了不少東西來。
大煙就鄙夷地看著光頭，群眾的議論是對的，造成那一切的都是光頭。
連媳婦孩子都護不住，沒出息。
光頭摸著腦袋，一臉訕訕笑。
以前的日子是過得不咋的，可他不是故意的，哪裡知道老許頭不是他的親爹，相反還是他的仇人。
若是他早知道，早知道
光頭有點懵，若是早知道話，自己要怎麼做？想不出來啊，怎麼辦，快來個給他出主意的。
大雁看了大煙一眼，拿出來一袋糖，給跟上來的孩子都抓了一把。
看到一群孩子歡呼的樣子，大雁一臉得意。
「以前我連糖是什麼滋味都不知道，只知道它肯定比甜草根要甜，現在知道了，卻是吃膩了。」日子就該過成這樣，才像個樣子。
以前過的，連牲口都不如。
壓根不像個人。
大煙翻了個白眼：「所以你就大方起來了？」
大雁：「也不是大方，一人我就給了三顆糖，數著呢，多了沒有。」
看似抓了一把，事實上只有三顆。
大煙都沒有發現，聞言嘴角直抽抽，果然還是個小氣的妮子。
大雁厭惡地看了光頭一眼，對大煙說道：「其實我不怕苦，也吃得了苦，就怕辛辛苦苦賺來的，都餵了狗。明明幹得比誰都多，卻連口稀湯都喝不上。」
心理極度不平衡。
因而生怨。
「不爽嗎，那你打他啊。」大煙指著光頭對她說。
「等我修煉有成的。」大雁揮了揮拳頭。
現在還打不過，會打人不成反被揍，堅決不要幹這種蠢事。
光頭
單氏東看看西看看，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時不時還摸一下肚子。
就是不看光頭。
閨女厲害，閨女說什麼都對。
打吧。
光頭垮著臉，養的妮子生有反骨，不孝順老子，還要打老子。
他想兒子了，還是兒子好。
「生個兒子吧，帶把的。」光頭伸手去摸單氏的肚子。
單氏一巴掌拍過去：「亂摸點啥，到地兒了，還不趕緊下車搬東西。」
光頭的手就縮了回去。
心情不佳。
「擦亮點眼睛，以後找男人，絕對不能找內樣的。」大煙摟著大雁的肩膀，朝光頭那努嘴。
大雁點頭：「嗯，姐夫那樣的，都比爹強。」
某姐夫：
你們說你們的，別把本姐夫扯坑裡。
「別拿你姐夫跟他比，你姐夫比他好多了，溫柔善良，好看多金，有權有勢。」除了武力差點，其餘的堪稱完完美。
大雁愣了下。
從來沒過這個，如今想了下，好像這麼一回事。
這個姐夫，好像也不太差。
好吧。
是挺好的。
跟大姐在一起，合起來的確很完美，缺的武力那一部份，正好大姐能補上。
單家的房子很爛，住了好多年的老房子。
本來是想著年前把房子建好的，但村里正好有別家也要建房子，人都讓那家請了去，所以年前就沒有把房子起來，反倒去魚尾村幫忙。
現在就琢磨著，等過了年就趕緊建房。
魚嘴村的田不多，平均下來一家也沒有多少，單氏的田更是少得可憐，只有四畝。
每年產出的糧食，還不夠自家吃。
大煙進了門，都感覺沒地兒下腳，又走了出去，站在院子裡看屋子。
太破了。
破到令人不忍進去。
「在想什麼？」嬌爺胳膊肘撞了她一下。
大煙扭頭看他：「你不跟我倆舅舅聊天，跑出來找我個娘們幹嘛，想喝奶嗎？」
嬌爺：「」
大煙擰眉：「晚上再說，現在不餵你。」
嬌爺就紅了臉，甩著袖子進了屋。
壞媳婦兒。
大煙扭頭朝院子外面瞅去，挺多人站在不遠樹底下這邊瞅著，不遠也不近的，應該沒聽到她跟嬌爺的談話。
想了想，還是進了屋子。
屋晨陰暗潮濕，還是黑黑的泥地板，天井裡全是青苔，還有積水出不去。
水看起來很髒，還能聞到一股味兒。
「搬到魚尾村去吧，沒建房子之前，就先住在樓裡面，正好幫我打掃樓子，不用我再去請人。」大煙對兩位老人說道。
又看向兩位舅舅：「正好挨河近，可以去那邊學本事。」
嬌爺點了點頭，開口應和了下。
表示贊同。
光頭內心是不爽的，但沒有開口反對，相反還有點炫耀的意思。
看吧，你家女兒嫁對人了。
若是嫁了別人，哪裡會有這種好事。
「聽大煙的，都過去吧。新房子要是沒人住，容易毀掉，你們就當是幫忙。」光頭的神情是得意的，很是慷慨的樣子。
「你們家這房子，瞅著不安全，就甭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