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牆偷看

    顧盼兒無語凝噎,好一個記憶良好的呆子,只是若非這呆子的再次肯定,顧盼兒也只會稍微琢磨一下就丟在一旁不管,可被這麼再次一說顧盼兒就感覺不對味了。

    從一個『也』字進而聯想到那堆數量不少的銀子,顧盼兒也是皺起了眉頭。

    就隔壁那裡的收入,一年到頭有多少周氏那是把算盤打得響亮響亮的,顧大海給的銀錢與顧大湖的工錢周氏也是心裡頭有數的,別人不可能在她手裡頭摳出來,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每年秋收賣稻子賺的銀子了。

    可一算這秋收所得銀子更是不對,這裡稻穀產量極低,大好的豐收年間一畝田的產量也就兩百斤稻子,就算隔壁還是原本那三十畝田,也不過才六千斤稻子,總共算起來也沒幾個錢,這大房就算想從其中摳下點來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還存了二十兩銀子。

    最為可疑的莫過於那兩個大銀錠,一個可是有五兩,普通的交易哪裡會給這麼大的一錠,所以這交易應該至少五兩以上。

    什麼樣的交易值五兩銀子?顧盼兒想到的是賣人。

    沒辦法,這事被四丫給提起來,顧盼兒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

    可這賣的是誰就值得人去沉思了,翻開所有的記憶,這村子裡除了鬧饑荒那一年有過賣兒賣女的事情發生以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而鬧饑荒的時候老屋那邊卻是咬牙撐了下來,幾次說賣兒女都被老爺子嚴厲地壓了下來,那麼說老屋也沒有賣兒女的事情發生過。

    只是有一件事顧盼兒沒想明白,這鬧饑荒的時候原主下面的兩個妹妹都沒有被餓死,卻在饑荒後半年正是豐收之際,雙雙病死了。

    當時原主才六歲多,腦子還是一樣的不清醒,記得不多。

    唯一記得的是兩個妹妹得的似乎是傳染病,要丟到山上的時候原主愣愣地要跟著,被人又是勸又是拉地弄回了家,為此還遭了周氏的一頓毒打。因為記憶很有限,現在想起來也沒有什麼疑點,顧盼兒便放棄了這條線索,改而再去思考別的線索。

    只是思來想去,仍未想到可疑之處,難不成這事是自己多心?

    希望事情僅是如此,那些話不過隨口一說,也希望大房不要將主意打在三丫四丫身上,否則她會讓他們知道為什麼花兒會這麼紅。

    晃了晃腦袋,將此事拋之腦後,顧盼兒又開始惦記起自己的大浴桶來。雷擊木都很堅硬,加之又不捨得將挖出來的剩餘弄得太碎了,這個浴桶挖起來十分的困難,挖了一個上午也沒挖多少,說不好得挖上兩天才能挖完。

    想到還要兩天的時間,剛想坐下去的顧盼兒又晃著腦袋站了起來,朝涼曬藥材那邊走了過去,這身體虧空啊,得大補啊,還是再來根人參嚼嚼吧!

    顧清見顧盼兒朝藥材那邊晃了過去,趕緊就站起來先跑過去。

    「你個瘋婆娘又想幹嘛?」顧清一臉防備地護在血參前面,瞪大著眼睛,生怕自己一個眨眼血參就進了這瘋婆娘的嘴裡。

    顧盼兒白了顧清一眼,從自己採回來的藥材裡頭撿起一根老參叼在嘴裡,然後轉身繼續挖桶去了。藥力在被胃液溶解,化成一絲絲的藥力在身體擴散,為了不浪費一丁點,顧盼兒邊挖著桶邊運行著體內少得可憐的靈力,將藥力充分吸收補充著練武帶來的虧空。

    窮文富武,古人誠不欺我也,顧清擰眉一陣肉痛。


    這瘋婆娘沒事練啥武,太敗家了!

    飛檐走壁,水上漂?顧清抽搐,要真到那個程度就更沒法管這瘋婆娘了。擰眉想了許久,顧清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聳拉下肩膀,就是沒到那種程度的現在,自己也是沒法管啊!要練就練吧,好歹有一身功夫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噼里啪啦……

    隔壁似乎又不太消停,傳來一陣陣摔打與謾罵聲,離牆頭老遠就能聽得清清楚楚,似乎是周氏去了一躺顧大河家還沒折騰夠,現在依舊火力十足。

    「賠錢貨就是賠錢貨,連餵豬這點事都做不好,把你養得跟豬似的有啥用?這豬養大了好歹還能宰了吃肉,你能幹點啥?笨手笨腳的,要是把豬給餵瘦了非打死你不可!」

    「這是誰砍回來的豬草,老得跟木皮似的,這是豬能吃的嗎?」

    「這衣服誰洗的,都不用擰乾的是不是?難不成留著讓我這老婆子來擰?」

    「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從柴房裡頭拿柴火,現在山上那老些柴火也不知道去撿一下?等到柴房裡的柴火燒完了難不成讓我這老婆子去給你們撿?從今天開始誰也不許用柴房裡的柴火,想要用柴火自個撿去,撿不到乾脆連飯也甭吃了。」

    ……

    雖說這些事情基本上每天都會聽上一遍,可是今天周氏這聲音似乎特別的高吭,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想了忽略都有些困難。而聽到周氏這叫聲,似乎連大黑牛都有些聽不下去,煩躁地用前腳刨了刨地,時不時甩一下腦袋,似乎不堪入耳。

    最後似乎還忍不住『哞』叫了好幾聲,牛頭還是衝著隔壁吼的。

    這牛叫聲一響起,隔壁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老爺子立馬就躺不住了,趕緊坐了起來,衝著周氏道:「快別嘰歪了,你聽這牛聲是不是從大丫家傳過來的?」

    周氏煩躁道:「知道呢,就是從這隔壁傳過來的。」

    這買牛還差的錢周氏自然是不樂意湊出來,又讓三房的人每房湊上三百文錢,然後周氏自己假裝大方,把剩下的那一百文錢給出了。相對來說,大房還是有那麼點剩餘的,就算沒有剩餘也能從胡氏手裡拿點,要湊上這三百文錢不算困難。二房倆口子今個兒都不高興,說到還得湊錢倒是沒啥猶豫,不過這錢湊出來以後就說了,今年過節不往家捎銀子了。

    而周氏之所以那麼暴躁,也是因為二房的這一番話,可又拿二房沒轍。

    可這三百文錢對四房來說就困難了點,雖然在鎮上幹活,可得到的工錢也是有數的,每次拿到工錢還沒有捂熱就要進周氏的口袋裡,本想留下五十個銅板給媳婦孩子的,可愣是被多扣了二十個,每月就只剩下三十個。其實顧大湖心裡頭想著,若非周氏擔心連那三十個也扣了自個不想鎮上幹活了,估計連那三十個都給扣走。

    現在倒好,這一買牛就要自個這房掏出一兩三百文來,就是三年裡頭所能落到手裡頭的,而自個在鎮上也就幹了不到三年。這等於是一個銅板也不剩地從自己手裡全掏了去。要真這樣,這活還幹著幹啥?真不如在家裡種田得了。反正這每年到農忙時候自個也要請假回家幫忙,等家裡都歇著的時候自己卻還要到鎮上上工,都吃的一樣的飯,憑啥自個要那麼累死累活的。

    就那一兩銀子還要用到柳氏的嫁妝才行,這柳氏都鬧著要抱孩子回娘家了,還要添三百文柳氏能答應?就算柳氏答應了顧大湖這心裡頭也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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