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孟掌柜,一聽玄因大師,激動的不輕,來回地搓手,她家小姐的形象那是又上了一層,再看幫他們解圍這位,氣勢不俗,不敢怠慢,趕緊上前,詢問寶春,「你看咱們這兒灰塵瀰漫的,連個喝茶的地方……」
「前面有個觀弈閣,我們正要去,一起吧?」那人提議。
「觀奕?下棋啊?」寶春就想起一盤黑子白子密密麻麻擺在一起,頭都大了,趕緊擺手,「這個我可不會。」
那人笑了笑,「無妨,咱們只是去喝茶。」連琴箏都分不清的人,不會下棋也不意外。
這個還行,雖然她對茶也沒什麼愛,但是也能喝下肚。
蘭香和劉川跟在後面,寶春和那人並排前行,只見兩名男子耀人奪目,風姿各有千秋,一路上引來不少人側目。
「……在下劉景,表字,子靖,今年二十有三……」
寶春愣了下,忙拱手,「我叫沈寶春,沒有表字,今年二十有一。」假名啥的還是不要了,擱不住怎麼查。
那劉景,劉子靖愕然一下,然後笑了。
寶春扭頭瞅他。
他忙正色,「剛才裝修的店鋪是你開的?用來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我只會點醫術,就想著開家醫館。」寶春說。
「沈姑娘太謙虛了,玄因大師可是對你推崇有加。」
「跟玄因大師那種大家怎麼比,我所會的頂多只能算是偏門,上不得台面。」寶春搖頭擺手。
「不管是什麼,只要能治癒病症,就是好醫術。」
「恩,那倒是,不管黑貓白貓逮著老鼠就是好貓。」
「這形象很貼切,就是這個意思。」劉景停下,認真地看著她:「上次在下還沒好好謝謝姑娘的相助之恩呢。」
寶春忙擺手,「快別謝了,上次不是已經謝過了麼,這老是謝來謝去,我這小胳膊小腿,可受不了,再說,你這次不也幫我解了圍麼,反正我臉皮厚,我就不謝你了,等會兒,我請你喝茶得了。」
劉景臉上一直帶著笑,看著寶春,「行,那就勞你破費了。」
寶春心說,這可真夠爽快,連客氣一下都不帶的。
不管是看著她,還是聽她說話,都讓劉景生出一股愉悅親近之感來,打心裡透著歡樂。
「對了,剛才那些官兵是怎麼回事?」劉景又問。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寶春就來氣,剛要說什麼,抬頭就見到了那什麼觀奕閣,一夥計出來招呼,「客官是雅間,還是大廳觀棋?」
這時,後面的劉川上前,朝那夥計手裡塞些銀錢,「找個安靜的雅間,上壺好茶,再來些特色點心。」
「好勒,客官,諸位這邊請。」夥計眼睛賊亮,熱情高漲地將客人引到二樓最里雅間。
大廳內人不少,下棋者有之,觀棋者也有之,但都沒有太多喧譁,可見都是有修養的文人雅士,寶春他們經過時,也有不少人抬頭注目,畢竟,如此出色的相貌還是很少見的。
上完茶水點心,那夥計下去了。
劉川和蘭香在外間坐,寶春和劉景在裡間。
劉景起身幫寶春斟茶,「你還沒說那幫官兵是怎麼回事?」
寶春嘆了口氣,「我也是剛剛才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劉景坐下,端起杯子品茶,姿態那叫一個優雅流暢,看著寶春,等她下面的話。
「之前綢緞鋪的掌柜不是被我辭掉了麼,這人?大概懷恨在心,就想伺機報復,而我前段時間又恰好雇了幾個難民幹活,可能是被他得知,告了官府。」
寶春砰地放下杯子,「我就納了悶了,我僱傭那些難民幹活,官府應該感謝我才對,可人家不,上來就抓我,你說這什麼道理。」
「哦。」劉景停頓,「為什麼要感謝你?」
寶春拿烏黑晶亮的眼珠子瞅他,「為什麼?我這可是為京城的治安做出了貢獻的,長遠說,更是消除了不少反叛之心。」
劉景坐直身子,「繼續往下說。」
「再來杯茶。」寶春氣的喉嚨直冒煙。
劉川在外面聽到,差點沒咬掉舌頭,這位還竟敢啊。
本想著主子會發飆,誰知屋子裡傳出一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