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樓二樓,臨水扶欄,設一桌子,桌前三人,正憑欄遠眺,太陽高照,日光和煦,水波漣漪,粼粼星光,微風輕拂,好一派舒適愜意。
三人喝著茶,時不時聊上幾句。
不一會兒,掌柜的上來,詢問什麼時候讓後廚開始做菜。
這福來樓,屬高檔菜館,菜餚精緻,色香味鮮,極其講究,所以,這掌柜的要來問一聲,諸位人來齊了麼,事談完了麼,接下來是不是要進餐了,要是進餐,他就讓後廚開始做菜,現做現吃,才能吃出味道來,做早了,那味道就要大減。
當然,這是富貴人家的排場,普通人家是沒太多講究的,有的吃,吃的飽就不錯了。
謝即明沖那掌柜的說,「先不急,再等會兒,人還沒來齊呢。」
「那行,諸位先用些茶水點心,等齊了,招呼我一聲就可。」又說了些恭維討喜的好聽話這才下去。
待那掌柜的離開,韓毅問了,「還有誰啊?不就是咱仨麼?」
榮錚也看著謝即明。
「我這不叫了沈寶春麼,這會兒沒來,應該還沒忙完呢,她那兒一天到晚都有忙不完的事。」
「你找她來幹嘛?」榮錚來了句。
「有趣啊,你們不覺得她說話,幹什麼都很有意思麼?」謝即明笑著說。
榮錚哼了聲,沒吭聲了。
韓毅也笑了,「是挺有趣的,就連罵人都很有意思,他們醫館裡的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巴不得她多罵罵,有一次,我剛好聽到,她罵那個鄭子奇的孩子,她說,你腦袋長著是幹嘛的,對這種企圖訛詐的無賴,你還跟他講什麼道理,他要是懂的道理,病都他治好了,他還說藥有問題找上門來,明顯是訛銀子麼。」
「講不通道理,就要動手,你費那勁幹嘛,你小胳膊小腿還能打得過他,吃虧的還不是你自己,下次再有這事,你就這樣,將他看診抓藥的銀子全給他,然後,再給他一張紙,上寫著,此人再不被看診,然後,你將此人的名字掛在醫館裡,他再來,醫館裡的大夫,誰也不給他看,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謝即明笑趴在桌上,「這招是挺狠,訛了一次錢,卻也徹底斷絕了後路,人誰不生病,少不了要看大夫,太不划算了。」
榮錚茶杯抵在嘴邊,嘴角也帶著笑意。
說笑間,已經過去快半個時辰了,卻還沒見人過來。
謝即明便打發了隨從,到歸濟堂看看是不是還在忙,還要多久。
那隨從領命而去。
能讓這幾位等這麼久,卻還沒發脾氣,想來必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都上來過兩次的掌柜心說。
打探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同時跟來的還有白丁山。
謝即明往他身後瞅瞅,「你怎麼來了?沈寶春呢?」
白丁山進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然後說,「她跟二皇子劉景一塊出去了。」
「二皇子劉景?」謝即明回頭看看榮錚和韓毅,疑惑地問,「她怎麼又跟二皇子扯上了?」
榮錚的臉色極為不好看,手中的茶杯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握成了碎末。
白丁山趕緊將自己探聽到的東西又重述了一遍。
再說劉景和寶春去了一家素菜館,這裡的菜餚全是新鮮時令的蔬菜菌類豆製品等等所做,反正無一不是素就對了。
上菜的間隙,劉景說,「這次我出去,看到不少家庭破碎,顛沛流離,賣兒賣女的比比皆是,真是慘不忍睹……難民被不乏教徒攛掇,時有暴亂發生……」
寶春嘆了口氣,「有些天災是人力所不能擋的,不過,民間都在傳聞,朝廷不正在大力賑災麼?」
劉景苦笑了下,「我也聽說是這樣沒錯,可是,這麼多難民,光靠朝廷的國庫是不行的,這個時候還尤其要注意邊境虎視眈眈的外族之人,撥往邊境的軍餉更是不能少……寒冷冬天,很多人家都沒房屋禦寒,明年的耕地種子更是沒有著落,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南方幾個臨挨災區的府州,我可聽說富的流油的人家不少,少置辦幾桌酒席,少去幾次玩樂之地,捐出來就不是小數目……尤其是那些富商,幾十萬,上百萬兩的銀子都動不了他的根基……」寶春說,「只不過,想讓他們
第四十八章一頓飯吃出來的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