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私下裡流傳著,龍吟鳳鳴在大榮,白虎玄武在北烏,鳳鳴消匿了二十幾年再次出現,江湖上都在議論說是四大神劍聚齊將不再是久遠的事。」劉彥看了寶春一眼,「敵人在暗,您在明,公主還是小心為是。」
寶春點頭,「說的也是,隱在暗處的確是防不勝防,可是天子腳下,他們也不可能太大張旗鼓吧?」
劉彥搖了搖頭,「天聖教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處心積慮了這些年,職位表面上不低,可其實根本就沒觸及到他們的核心層,他們有些手段很是詭異……」
寶春張大了嘴巴,「比你這幻化還要不可思議?」一副我覺得你就很詭異的神情。
劉彥失笑,「這沒法比的。」
榮錚說,「天下之大,有千奇百怪的手段也不稀罕,我就曾近碰到過光有頭顱沒有身子,還能傷人的。」
商談了一番,天已不早,兩人便告辭離開。
劉彥送到門口,在兩人身上掃視一番,「這鬧彆扭麼,小鬧怡情,大鬧可就傷身了。」
榮錚猛地一摟媳婦的腰,「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們鬧彆扭了,我們夫妻的感情不知道有多好。」轉頭,「你說呢,媳婦?」
寶春滿頭黑線地咧開嘴,乾笑了下,「沒有,絕對沒有。」
榮錚給了劉彥你看吧的眼神,一副你一個連親都沒成的人,有什麼資格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劉彥莞爾一笑,「我雖然沒成親,不過,這裡的老闆也不是白做的,也知道一些事……」
榮錚呲牙。
劉彥忙說,「那行,二位慢走,我就不遠送了。」
蘭香見兩人親昵的出來,捂著胸口猛鬆了口氣,謝天謝地,總算躲過了一劫,姑爺沒鬧起來,跟在兩人的身後出了樓。
可白丁山卻沒她那麼樂觀,早早就去備馬車了。
馬車趕到門口,打開帘子,榮錚寶春兩人上了車廂,蘭香沒跟著上去,而是坐在了趕車的白丁山的另一邊。
帘子放下,車廂內光線暗了下來,寶春乾咳了一聲,不由解釋道,「我無意中在街上看到了他,你也知道我能看穿些他的幻化,藩王世子進京非同小可,我又不能確定是不是他,便想著去試探下。」
榮錚看過來,「你確定你們不是約好的?」一副你敢說謊定要你好看的樣子。
寶春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你就是借我一千個膽子,為妻也萬萬不敢。」舉手保證。
榮錚哼了聲,「你的膽子還不夠大?還用借?」
不管是什麼出發點,今天的事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寶春便蹭到那人跟前,主動偎依了過去,「我膽子一向很小,晚上睡覺都不敢一個人睡的,昨晚你不在,我都沒有睡好,你看都有黑眼圈了。」
「睡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還沒睡好,就差睡成豬了。」榮錚不屑。
想起昨晚就氣的肝疼,他賭氣走了,想著她知道自己理虧,怎麼也要去找他,然後道個歉,他就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她計較了。
他也沒敢走遠,就在書房裡,可左等右等就是沒見人來,想著她是不是不知道他在書房,當下便悄悄回了臥室。
邊轉過裡間,邊想著見了人要怎麼解釋他又回來了,剛想了一個主意,就說回來拿被褥,到時她肯定著急,不讓他離開,只要她說兩句挽留的話,他就饒了她這次,可誰知進去一看,別說話了,人早睡的雲歸不知何處了。
你說還有比這氣人的麼?他在書房裡生悶氣,她卻倒好,完全沒當一回事,該吃吃,該睡睡,可真是心大啊,她是不是巴不得他永遠不要回來,看她睡得那麼香,不往那兒想都不行。
這就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任你有再多的怒火都無處發泄。
他當時的心情真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懊惱,失望,頹敗,反正自打認識了她,他都不知道什麼是驕傲了,光剩打擊了。
氣得他直咬牙,卻也只能輕輕將人挪到裡面,躺了下來,好在那女人的身體比較誠實,他剛一躺下,她便循著鑽進了他的懷裡,熟悉依戀的氣息和溫度,竟然使得心中的怒火,莫名消失了不少。
摟緊那女人的同時,更是在心裡不住唾棄自己沒原則。
「怎麼可能?」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