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都忍不住想笑。
小酒嫌棄地斜了它一眼說,「待給這隻貓起個名字才行。」
打擊過深的饕餮神獸,對再次被稱作貓,沒有一絲反應。
「必須的。」周大姑娘猛點頭,「有了名字,才好方便喊它回家吃飯。」
某大爺的尾巴一甩,還吃個屁的飯啊。
「叫暴龍吧,這名字一聽就很霸氣。」白丁山提議。
周大姑娘嫌棄地直撇嘴,「還暴龍,我還霸上呢,如此直白,一點內涵都沒有,別人一聽就知道沒讀過什麼書,嘯天,這名字怎麼樣?長嘯九天,九天十地唯我獨尊。」眨巴眼。
大家不予置評。
周大姑娘悻悻然。
寶春開口說,「名字起來,就為方便叫,我看,不如就叫大毛吧,朗朗上口,又容易記。」
「大毛?」幾人神情呆滯地看向饕餮大爺。
這名字起的,他們已經無力置評了。
「大毛就大毛吧。」小酒拍板做決定,幸災樂禍之情不予言表。
周大姑娘白丁山兩人同情地看了饕餮一眼又一眼。
寶春想到了什麼,又說,「既然它叫大毛,我看不如將大黃改為二毛吧,這樣更為順口。」
歸濟堂,正守著門口,等待小酒回去的大黃同學,冷不丁地打了個冷戰。
小酒跟大黃那可是有深厚感情的,忙說,「還是算了吧,大黃都已經叫習慣了,很難改口。」
寶春想了想,點頭,「說的也是。」
小酒見她不再堅持改大黃的名字,隨即鬆了口氣。
寶春又說,「換了名,就怕那傻狗記不住
。」
小酒垂頭,默不作聲。
夕陽西下,馬車停在了將軍府門口,寶春抱著兒子,領著新出爐的大毛下了車,打了聲招呼,便朝將軍府門裡走。
一路上都想找機會跟她好好說說話,都沒尋到機會的榮小王爺也跟著下了車,想說什麼,可人已經消失在了大門口,站了會子,哀嘆一聲,回了車裡。
幽靈山一行,不過才短短几天時間,可兩人之間,似乎產生了不少的問題,總覺得有很多東西橫亘在兩人之間,不但是自己的,還有她的。
如今天色已晚,總歸還有很長的時間,了解對方,也不急在這一時。
寶春帶著小酒和大毛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聞訊跑出門迎接的蘭香和馬叔一看到人安然無恙地回來,激動不已。
「小姐,你們總算回來了。」蘭香抱著寶春的胳膊喜極而泣。
寶春拍拍她抱著自己胳膊的手,「不都說了,你家小姐我命硬,沒那麼容易死。」
馬叔輕嘆口氣,「話是這麼說,可每次將人嚇個半死。」
「可不是。」蘭香捂著胸口,「我這心現在都還砰砰亂跳呢。」
主僕三人在訴說別離之情,傻狗大黃幾日不見小酒,自也是激動萬分,聽到熟悉的聲音,嗷嗷地就從院子裡竄了出來,飛奔到小酒的跟前,順著腿,就要爬向小酒那軟乎乎的溫暖小懷抱,求撫摸。
只是,剛一接近小酒,就被一團白影給撲倒在了地,動物對危險的本能直覺使得大黃整個嚇傻掉了,瞪著頭上的饕餮大爺連吭一聲都不敢。
尤其那凶獸朝它伸出舌頭,呲牙,徐徐逼迫,傻狗直接尿了。
旁邊的小酒皺眉,一腳踹飛大毛,拎起僵硬掉的大黃,正準備抱呢,一股臊臭的怪味突然撲面而來,舉高,便看到大黃的屁股毛髮一團濕,再看看地上的一灘水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兩根手指拎著大黃的背脊皮毛,進入院門,給扔進了水盆里。
看著大黃在水盆里撲騰,小酒的頭搖個不停,正如那女人所說,這可真是一隻傻狗。
人還沒做什麼的,你就嚇尿了,真把他這主人的臉給丟盡了。
不知道第幾次被踹飛的大毛,望著小幼崽遠去的背影,是兇狠無比,人類不讓本大爺吃也就算了,連畜生也不給吃,這是要讓本大爺以後都啃草?
要是那樣,它活著還有什麼勁,不行,一定不能這樣。
其實,饕餮大爺自己都忘了,被鎮壓的這上千年,別說動物了,那可真是連根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