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進過肚子,它大爺的還不是沒死,活蹦亂跳的麼?
「大毛。」小酒給大黃同學清洗一半,才突然想起了還沒進來的饕餮大爺。
大毛同學,正氣憤地磨爪子,不給搭理。
「大毛。」小酒又喊了聲,還是沒反應。
小酒耐心耗盡,眯眼,「再不過來,信不信,我把你做成雞毛撣子。」
大毛大爺停下磨爪,抬頭,對上小幼崽不善的眼神,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口中的大毛就是自己,那一刻,大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看著一團雪白的小東西,跟在小少爺的身後,邁進院門,蘭香眼神柔和,「那是什麼?撿回來的流浪貓?好可愛啊
。」
寶春無力扶額,給這兩人普及那不是只貓,看來刻不容緩。
晚上睡覺時,寶春不願意跟兒子一起睡了,整夜被人盯著流口水,誰睡得著?
即便是睡著,也免不了噩夢連連,不想神經衰弱,就只能讓兒子獨立起來,無視掉熊孩子的不贊同眼神。
小傢伙拖著自己的小被子,小枕頭走了,並摞下狠話,「睡不著,半夜別來找我,我是不會給你開門的。」咣當一聲,門被大力闔上,差點沒夾到寶春的鼻子。
回到自己房裡,大黃習慣性地就要竄到床頭小酒放置枕頭處,不過,想到新來個厲害惹不起的,又隨時拿儲備糧的眼神看它的角色,趕緊挪窩爬到了床尾團著。
大毛悠哉地跳上床,舔了下爪子,理所當然地占了大黃的寶座。
夜半三更,星月全無,勁風陣陣,吹得院中的樹葉嘩嘩作響,悶雷聲也不斷在天邊響起,風雨欲來之際,空氣更加的悶熱。
房中,床上的小傢伙,熱得早踢開了被子,砸吧下嘴,翻身,仰面躺著。
一陣風吹開窗簾,天際一道閃電照亮了夜空,更照亮了室內,照亮了饕餮大爺呲出的雪白牙齒,如此情形,詭異氣息驟生。
只見它臉上露出陰笑,緩慢爬到小酒的胸口,伸出兩隻前爪,朝著小傢伙的粉嫩脖頸而去,逐漸卡住。
正要收緊兩爪,該死的又來了,面目扭曲,疼痛的捂住了腦袋。
睡得正香的小酒,胸口感覺壓了一塊巨石般難受,窒息,睜眼一看,見那貨正蹲在自己胸口,立馬氣不打一處來,一腳將其踹飛,「又搗鼓什麼?三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再次被踹飛的大毛,維持摔倒的姿勢,好久未動,神情無比悲愴。
仰望屋頂,難道只能認命?
時時刻刻跟著那個小幼崽?時時刻刻受那小幼崽的約束?它竟淪落到如此地步?想當年那白族人類對它禮遇有加多了,好吃好喝的供著,它也就忍了,可這崽子一點禮貌都沒有,動不動就用腳踹,當它是什麼?
幽靈山回來後,榮錚就再沒見過那女人。
幾次去找她,都被告知去了大國寺禮佛。
以他對她的了解,她並不像個虔誠的人。
是在躲他?就因為他上山前沒告訴她饕餮的事?
半個月過去了,還是不見人影。
榮錚有些坐不住了,直接找上了大國寺,那女人的確在那裡,只是,沒出來見他,接待他的是玄因大師。
玄因大師說,安平公主在他們這裡跪經,期間不見任何人。
「跪經?」榮錚頗感意外,放下茶杯,看向玄因大師,「如果說,小王今天一定要見呢?」
玄因大師摸著鬍鬚,笑了笑,「小王爺是聰明人,不用貧僧提醒,應該也知道公主的脾氣,自不會硬闖的。」
榮錚黑臉,盯著對面的玄因。
玄因,含笑不語,靜默喝茶。
最終,榮小王爺還是起身,下了山。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她最重視的歸濟堂分店都開業了,她卻還是沒從大國寺回來
。
榮錚剛開始還焦躁不安,見不到人,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是不是又動搖反悔了?
雖然患得患失,不過,這一月間並沒再去大國寺找她,這其中也是有賭氣的嫌疑。
他榮錚是何等的傲氣,從小到大,到那不是被人捧著擁著,就是到了當今聖人那裡都未曾說過軟話,可卻被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