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兩家根基牢固,早已滲透了大榮朝的各個角落,從皇上沒繼位起,都已是穩如泰山,牢不可破。
要想在不引起動盪的前提下,動他們,談何容易?
寶春穿越過來後,短短半年時間內,那可是什麼都逛遍了,連牢房這等地方都不放過。
要問滋味如何,飲食起居,雖然簡陋,可跟平常相比,也差不太多,每頓飯那也是有葷有素,飯後還有點心,水果,就是除了沒有自由。
自從第一天審過後,已經過去兩天了,期間沒再來人過問。
寶春待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更是不知道外面是什麼個情況,問獄卒,他們也是一問三不知。
「送飯了。」正琢磨事情呢,外面來人了。
寶春聽是送飯的,也沒動彈,上面有個隔板,飯都是從那送進來,牢房門是不開的。
只是,那人的腳步聲還沒接近牢房,就聽一人喝道,「站住!」
那人問那送飯的,「怎麼是你?之前那人呢?」
「回大人,那人母親生病在床,來不了讓我替他……」這聲音聽著怎麼像在發抖?
寶春忙下床,隔著鐵欄往外看,只見一獄卒打扮的人,拿劍一把挑翻了裝著飯菜的木盤,就見送飯那人臉色煞白。
伴隨著瓷盤碎裂的聲響中,竟有刺啦的聲音,就像是泡騰片進入水中的那般聲響。
寶春心下一凜,「有毒。」
有人要害她!
送飯那人見事情敗露,奪路就逃。
就見那獄卒,上去一腳把他踢翻在地,劍橫在了脖子上,那人要做咀嚼動作,卻被獄卒一把固定住下頜,「現在還不是你死的時候。」一掌拍下去,那人就暈過去了。
那獄卒扭頭,寶春咦了聲,「你不是那個,鷹幾來著?」哎,記不清了。
「飯等會兒,會有人來送。」裝扮成獄卒的某隻鷹說。
寶春看著暈過去那人問,「他是什麼人?誰派來的?」
某隻鷹回,「不出意外,應該是崔家派來的,不過,這些事主子會處理,小姐不用擔心。」
寶春還想問什麼,那人已經拎著送飯那人離開了。
這時,不知從那兒跑過來一隻老鼠,聞到了飯香,剛舔了舔地上散落的米粒,頂多也就一息間,就口吐白沫,不動了。
看到這一幕,寶春環抱著胸,渾身直打冷戰,要是被自己吃進去,那豈不是跟這老鼠同樣的下場?
奶奶的,這是要提前毒死她啊。
寶春愣愣地坐在那兒,半天沒言語。
恐懼之餘,更多的是氣憤。
若她真的被毒死,這件案子,肯定就這樣不了了之,案子總結會這樣寫她,畏罪自殺!
而皇上見人死了,就是對她再有好感,也不會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去得罪崔家。
這些人好歹毒啊,也打的好算盤!
這次也讓她真正體驗到了,小民生活的不易,和這個世間的冷酷無情,真應了那句話,人命還不如草菅呢,她那套在現代的生活原則和態度,擱這裡只能使她死的更快。
夜晚,月華如水,朦朦朧朧中,寶春聽到身邊似乎有動靜,無意識睜開一隻眼睛,便看到榮小王爺正站在她的床頭,這給她驚的,睡意全無,兩隻眼睛全睜開了,一咕嚕爬起來,「你,你怎麼來了?來多久了?」
榮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說什麼好,聽到有人下毒,他還以為她會嚇得魂不守舍,誰知來到一看,人睡的正熟呢,那他來到底是幹什麼的?
榮錚沒好氣瞪了她一眼。
寶春被瞪的很無辜,大半夜不睡,跑她這兒就為了瞪她,這該多恨她啊?還有這是牢房,你這來去自如的,會把刑部的人氣死的?
寶春揉了揉眼,問了,「我兒子還好麼?」
「他現在在王府。」有老王爺和王妃照看著,能不好麼?
寶春驚訝了聲,在王府是很安全,「只是會不會不太好啊?」
榮錚瞅了她一眼,「還有比你這兒更不好的麼?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寶春知道他說的是下毒的事,不由嘆了口氣,「確定是崔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