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頓時面露惶然,支支吾吾地應道:「是,奴……我知道了。」
韓度月看了看小黎,又看了看林曉晴,大概看出這又是一本難念的家書,而她對這類的事情並不是太感興趣。
雖說韓度月確實有些同情小黎的遭遇,但當初的選擇是她自己做的,所以她也應該承擔現在的後果,怨不得旁人。
當然,就算她真的要怨誰,這被怨恨的對象也絕不應該是韓度月,否則小黎便是絲毫都不值得人同情了:「小黎,今日能夠見到你真好,不過我還有事要處理,所以不能同你多說了,不如等改日再敘吧。」
「韓姑娘,我……」小黎有些著急地開口,卻似乎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揪緊自己的衣角。
林曉晴不悅地看了小黎一眼,轉而笑著對韓度月開口道:「今日既然在這裡遇到了,也算是我與韓姑娘有緣,不知韓姑娘可否賞臉,與我坐下喝杯茶,閒聊幾句?」
「按理說,對林小姐的要求我是不該拒絕的,只是我今日著實有要事在身,只怕是沒有這個空閒,」韓度月臉上帶著笑容,嘴裡則說著婉拒的話,「不過來日方長,不如等改日你我都清閒的時候,再好好聊聊也不遲。」
林曉晴心中暗罵韓度月瞧不起人,如果真的有要事,方才又怎麼會在鋪子裡悠閒地挑選點心?不過是不想搭理自己罷了,著實客氣!
只是林曉晴可不敢把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來,表面上反而愈發放低了態度,笑意盈盈地道:「韓姑娘,不怕你笑話,其實之前我之所以連續給韓姑娘下請帖,實在是因為有求於韓姑娘,只是韓姑娘平日繁忙,我也不好真的找上門去。可如今難得在街上遇到了韓姑娘,也算是上天厚愛,給了我這個機會,可否請韓姑娘賞些薄面,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
這話讓韓度月挑了挑眉,她倒沒想到這位林小姐還是個坦率的人,一時間不禁笑了:「林小姐既然已經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如此真實太感謝韓姑娘了,」林曉晴面露欣喜之意,心裡卻不知在想些什麼了,「那邊有處茶樓,環境還算幽靜,不如我們便去那邊坐坐吧?」
韓度月點頭,與林曉晴一道去了茶樓,只是小黎卻被留在了馬車上,大概是因為林曉晴覺得她和韓度月套不了近乎,沒什麼用了吧。
兩人在雅間落座後,林曉晴的目光便頻頻落在站在韓度月身後的素然身上:「韓姑娘,我有些事想同你說,不知可否……」
「林小姐放心,素然是我的家人,就如親姐妹一般,不會有問題的,」韓度月微微一笑,回頭看了素然一眼,還指了指身邊的位子,「你怎麼還傻站在這裡,我都幫你倒好茶了,還不快坐下?」
素然心下微暖,也不管林曉晴的臉色如何,直接點頭坐了下來,端起茶杯,然後就目不斜視地盯著手中的茶杯,任林曉晴怎麼瞪她,都是毫無反應。
「林小姐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韓度月含笑開口問道。
看著韓度月輕鬆自在的樣子,林曉晴縮在袖中的手忍不住緊緊攥成拳頭,修剪精緻的指甲幾乎嵌進了手心裡,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勉強笑了出來:「韓姑娘想必應該知曉之前林家與陸家鬧的那些不愉快之事吧?」
林家與陸家的事情,韓度月當然知曉,因為在這件事上,宋凝也是出了把力的,不過歸根結底,還是他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他們想打送月閣的主意,自然也不會發生後續的那些事情。
「林家與陸家之間的事情?我並不知曉呀。」韓度月很是茫然地搖了搖頭。
林曉晴仔細觀察了一下韓度月的神色,見她似乎確實對這件事並不知情,心下不禁鬆了口氣,愈發可憐兮兮地道:「韓姑娘不知曉這些也實屬正常,只是當初發生了那些事,也使得我們林家的日子變得愈發艱難,家中雙親為這些事愁得茶飯不思,這日子實在是難捱。說句不怕韓姑娘笑話的話,如今我們家真是快要揭不開鍋了。」
「林小姐到底想同我說什麼呢?」韓度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以掩飾自己嘴角諷刺的笑意,「方才林小姐說有求於我,難道說的便是這件事?只是我一個弱女子,傍身的銀子實在不多,只怕幫不了這麼大的忙啊。」
林曉晴苦笑著搖頭:「韓姑娘誤會了,我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