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欣一天兩夜沒和孟漓說話,就連小傢伙也察覺到哥哥姐姐之間的不對勁,最近乖巧了許多。直到第三天早晨,孟漓準備出門去教室上早自習的時候,走到宿舍門口,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腳下一軟,差點就跌到,好在他本能地扶住門框,才勉強站穩。
「孟漓,你怎麼了?」梁欣急忙跑過來扶著他。
「欣姐,你終於和我說話了。」孟漓努力讓自己顯得精神一些,回頭朝梁欣擠出笑容,道:「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
他不想讓梁欣為自己擔心。
梁欣沒好氣的白了孟漓一眼:「你以後再那樣,我就永遠不理你了。」
說完,梁欣朝臥室看了看,接著道:「那些東西,是不是趕快賣了,留在家裡不安全。」
如今那一蛇皮袋子銀錠子,已經從孟漓床下轉移到了梁欣的床下。因為這一袋子銀子,梁欣這兩天可是沒睡好,每次出門都提心弔膽的,甚至把裡間也上了鎖。
梁欣之所以如此擔心,除了因為它們價值三萬多華元之外,更因為這些銀子可是孟漓孟蝶兄妹倆以後讀書的學費。
雖然如今學校里免除了孟漓和孟蝶的學費,可是將來讀高中,甚至讀大學還要一大筆學費。
本來梁欣一直在為孟漓明年讀高中的學費發愁,這下好了,有了這些銀子,高中學費的事情,迎刃而解。
可是如今這些銀子還沒有換成華幣,賣銀子的事情,她不懂行。
孟漓想了想,道:「欣姐,我有個朋友是北環市刑警隊的,我打算到暑假的時候,讓她帶我去把銀子賣了。」
「北環市刑警隊?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朋友了?」梁欣詫異地問。
她忽然想起那次來的那兩個穿著打扮與眾不同的女孩子,而且樓下的李老師告訴她,最近經常有人打電話找孟漓,於是問道:「是不是上次來找你的兩個人?」
孟漓苦笑了一下,道:「不是那兩個。」
一時之間,孟漓忽然不知道怎麼和梁欣說了。他扶著門框站了一會,感覺頭不再暈了,走到裡間門口,見小傢伙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小學比初中暑假放的早,小傢伙上個星期就已經考完期末考試了。自從期末考試一完,小傢伙就貪戀上了睡懶覺。
在梁欣詫異的目光中,孟漓輕輕地把裡間的門關好,然後拉著梁欣在書桌前做好,深吸一口氣,把壓抑在自己心中許久的事情,一一說了。
半個多小時之後,孟漓渾身輕鬆地出門去教室上課,留下有些發懵的梁欣傻傻地坐在書桌前,她感覺自己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除了隱去和土地神相關的內容,孟漓把警察來孟家村找人,誤認為當初找自己的人事嫌犯,自己透露線索,以及殺人犯綁架人質,自己趁殺人犯不注意,將其打暈,幫助警察抓到殺人犯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梁欣。
這件事說完,孟漓再次去裡間看了看,見小傢伙睡得很香,一時半會不會醒來,又回到書桌旁,把自己生父的事情道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當初那個被警察懷疑的人,是你生父的秘書?而上次那兩個找你的女孩子,是因為你生父那邊給你定了親事,她們過來找你讓你別答應的?」
孟漓平靜地點頭,然後起身離開去上課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梁欣久久不語。
她一直以為孟漓和孟蝶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卻沒想到,背後還有這樣離奇的事情。
孟漓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早自習剛好結束,班長王茵是一個扎著馬尾的活潑女孩,見到孟漓走了過來。
「孟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沒來上早自習?」女孩心地很好,也很有責任感,身為班長,她對班上每一個同學都非常關係。她早就發現最近班上成績很好的孟漓同學似乎身體不好,經常臉色蒼白。
孟漓剛想邁進教室,一陣虛弱又湧上心頭。
今天已經是第二次了。
修行身齋半個月,每餐只喝一碗清粥,半個月下來,孟漓的身體,已經由原本的營養不良,變成極度營養不良了。
從昨天開始,就開始出現忽然眩暈的情況。孟漓知道,自己這是嚴重貧血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