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看雲不是雲,近看霧不是霧。」
「其實霧就是雲,雲就是霧。」一幫的小孩子們齊聲答道。
「我們從高山上走過,經常可以看到霧氣從身邊飄過,到遠處變成了雲。雲霧之變,不過是遠近而已。可是我們仔細看霧,就發現霧不過是一個個細小的水粒而已。我們真把水粒放在顯微鏡下看,就回發現裡面居然還生活著很多微生物。如果再細分,就到了粒子上面了。自然界的水粒是水分子和其它分子結合而成。而水分子是一個氧原子和兩個氫原子組合而成,院子還能細分。這就是我們眼睛看到的永遠不會是全部。佛經里將一須彌一芥子就是這個意思。須彌藏芥子,芥子納須彌。科學的說法叫做宇宙觀,或者叫做認識觀。」
張春是對著孩子們講的。
孩子們就嘰嘰喳喳地說那個老師講過的,不過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須彌和芥子。
貞緒禪師和班禪等一干人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張春看著那位意志堅定的隨員說:「其實你說得也是正確的,眼睛看到的只是一個很短時間的現象。佛經常常講一花一世界,不是說的花朵短暫的瞬間,而是從含苞待放,到盛開到衰敗的過程。世界之所以叫做世界,是因為多了一個世字,代表時間,一興一衰就是一世。花雖然鮮艷,但是衰敗時也枯槁。看一件事情看的是興亡。一切有為法皆為虛幻泡影,如霧也如電,應作如是觀。是說任何一個有為法,放在歷史的長河中,它的作用都是有限的。那麼我想請問你你堅持的是有為法,還是無為法?」
那個隨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樣回答。
「施主執念了。」貞緒禪師唱了一聲佛。
「何為無為法?」不過另外一個隨員發起了反擊。
「這要回到我們前面說得雲不是雲,霧不是霧了。所謂無為法,道教叫做天道,認為老天自然有它的演變規律,人只有遵從它。徐道總我沒說錯吧?」
「沒錯。」
「但是如果我們細看就發現,所謂的天道,是有很多有為法構成的,只是這些有為法在根據環境,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變化。這叫做無中生有。而無數變化著的有為法構成了天道,這叫做有中生無。一切有為法皆為虛幻泡影,如霧也如電,霧我前面解釋,就是太多,你理不清楚。而電就是太短暫,引申就是變化太快。不知道我這樣解釋大家能不能聽懂。」
一干隨員表情各異,但是都點頭了。
「歸根結底,我想說的是,任何政策、教義、規矩都會隨著時代的變化而要做出調整。不調整就會導致滅亡,中國幾千年,多少王朝更替都說明了這一點。佛陀為了老百姓捨身,佛陀說萬物平等,但是藏區是否存在這種捨身和平等,各位應當四處走走,走走看看就知道了。宗教如何改革是各位的事,我這個外人不好說什麼。但是我的轄區,希望在這些孩子們身上,他們的法肯定要好於我們的法。這是天道,不可逆轉。我們只是黃昏而這些孩子是七八點鐘的太陽,未來是屬於他們的。」
張春講完,四周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原來一些學生們也吸引過來了。
九世班禪帶著隨員們回百靈廟去了。
毛石山趕往了蘭州。準備讓馬步芳挪窩的計劃。組建不久的宋哲元第十軍準備秘密調回了蘭州,張國燾也在準備在農村和牧區的基層黨組織準備策應。
張春沒有走,因為吳佩孚帶著治黃委員會的人到了,他們要參觀洛川和漢中的綠化工程。
九月末了,山西地面上開始大規模地收割高粱和玉米以及土豆。整個農田變得光禿禿的。
可是陝西卻不是,雖然玉米高粱也在收割,但是下面有種上了一些豆類作物。長勢不錯,收割後的田壟農民們正在翻耕施肥。不過儘管翻耕了,也看不到多少暴露的土地。除此之外,還有一條條的其他作物在。所以陝西地面上還大多數都是綠色的。
「這是龍爪粟,中國也叫做穇子,不過這個品種是從非洲引進來的,收穫季節稍微晚一點,差不多還有一個月。產量不高,不過所以種植面積不廣,但是它的根莖非常多,,保護水土效果很好。秸稈做農家肥也很好。我們主要用來輪作。穇子磨麵,煮粥,做湯圓都非常不錯。」
一個年輕的農戶從地里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