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哪有隔夜仇啊?
再說那個老頭兒,也就是個嘴硬心軟的。
他珍惜蕭家的名聲,就像鵬鳥愛惜羽毛般,如果不重視素荷,憑她被侯府休棄的名聲,早讓她與青燈古佛相伴了。
更何況,素荷素荷,他給她取的名字,是他最珍貴愛惜的一樣蘭草。
若不是喜歡,何至於如此?
學子們對蕭素荷的印象很好,感覺她舉止得體,溫婉淡雅。
這樣的女子,哪裡有丟蕭家的臉?
「蕭老治家太嚴了,鐵骨錚錚,等緩過一陣,定會讓五小姐回去梧桐書院。」
「一定是倪宏那個小人,詆毀五小姐,讓蕭老有所誤會!」
「是啊,五小姐,我們回書院,會讓三公子和陸兄,讓他們多勸勸蕭老……」
學子們感覺,五小姐也太可憐了些,離去時,為了讓她心裡好受點,又買了好幾盒茶葉。
學子們離去後,鋪子裡沒人,馮淑儀和周芸竹都來幫著勸蕭素荷。
夜染卻感覺,以蕭老爺子的性子,還有蕭家的教養,就算他對素荷再有不滿,也絕不會當著西陵學子的面,來羞辱於她。
這與倪宏之流,有什麼區別?
這種做法,無異於自貶身價。
這突然的翻臉?
難道,其中還有隱情?
蕭家容不下她那話,老爺子那是要斷絕父女關係的意思?
她入股茶莊的買賣,是三哥應了的,三哥說老爺子也點了頭。
怎麼到頭來,突然對她說出這種狠話,還要將她趕出蕭家?
因為這場風波,蕭素荷在膳房食不下咽,只吃了很少的東西。
夜染心疼她,夾了好多菜擱進她碗裡,見她不肯動筷子,無奈道:「素荷,你上午賣茶沏茶累著了,鋪子的事情交給淑儀和芸竹,還有秀兒,你回屋去歇一會。」
蕭素荷走後,夜染吃得差不多了,朝殷天使個眼色,一起回了主院。
一剛入屋子,殷天將她給環住了,夜染推他:「別鬧,你到底跟蕭老爺子說了什麼話,他會突然跟素荷翻臉?」
「是那個老頭子性情古怪……」
被夜染拿眼瞪著,殷天寵溺道:「心病還須心藥醫,若是為夫有辦法讓蕭五小姐雨過天晴,娘子是不是要賞我一個?」
這會兒,孩子們在外邊跟石頭玩,屋子裡也沒人。
夜染臉色一燙,有些結巴,緊張道:「賞,賞什麼?」
看夜染臉色泛起了一抹潮紅,殷天不由得失笑了!
她家染娘莫非以為他在提圓房一事?
殷天環著她,抵在了臥房的門上,俯下身朝著她輕顫的唇貼上去。
屋子裡很靜很靜,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望梅止渴,與畫餅充飢何異?
他似乎,渴得更厲害了……
一個深吻結束後,她的甘香甜美,還留在他味蕾間久久不散,這讓他呼吸更急促了!
夜染抵在殷天胸口那隻手,也感受到了他突然的變化。
隔著一件衫子,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得更厲害了,而那雙眸子裡染著的濃烈炙熱得化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