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南鵬和紫伊獵野味累了,夜染讓他們去歇著,下午再來幫著拔草。
他們非不聽,說是中午吃完飯歇會兒就成。
夜染也只好由他們去了。
她負了一點小傷,被當成珍稀物種保護起來,還有她家小月兒負責在一旁盯著她,不讓幹活,夜染真是哭笑不得。
正無聊著,這時候藥莊門口有人喊:「染娘在嗎?」
是周芸竹的聲音,夜染從溪邊大石旁探出頭來:「芸竹,你沒去採藥?」
跟周芸竹一起來的,還有馮淑儀和周澤成。
周澤成拎了一隻雞往這邊走:「聽你周叔說你入山挖藥材磕到頭了,你伯娘讓拎只雞來給你補補身子。」
夜染剛想說不要,周澤成好像算到了,臉色一沉:「你這是嫌棄周伯給的東西寒酸?再說了,我這次來,是來貪你便宜的,想要賺你家銀子。」
夜染不由的笑開了:「雞我讓大娘殺了吃,周伯說吧,要賺我家什麼銀子?」
聽她娘親說要收下里長的雞,溪邊洗人參的星兒,忙推了一把阿松。
那半簍子人參洗得差不多了,阿松將還滴著水的簍子背上,躥上青石板,接了里長手上的雞。
「我去拎給大娘!」
一路往坡上去,周澤成才說明來意:「你磕傷了,周伯來看看你,還有就是想問一聲,不少村里人從你這兒移去種的時令藥苗,長勢很好。那薄荷長瘋了,你這兒收不收?」
「收啊!」
夜染指著阿柏,他在忙著將人參攤到竹墊上曬:「胤管家說了算,以後村里人有藥材要送,都找咱們藥莊的管家,有多少我們都收的,薄荷曬乾的,新鮮的,兩樣價錢。新鮮的能熬藥膏,曬乾的送去淑儀那兒,做薄荷茶。」
周澤成視線被牽引過去,一看竹墊子上曬的東西,驚了一大跳:「這麼多人參?」
「是啊,不然怎麼會磕到頭,差點賠上一條命挖來的。」
在周澤成面前,她就是個晚輩,夜染說這話時,俏皮的笑開了。
阿柏感覺染姐姐磕了頭,說太多話難免費神兒,既然接了藥莊管家一職,他下定決心一定替她將藥莊打理好。
胤柏將那些人參攤在竹墊上曬好,朝周澤走過來:「里長,薄荷是用來熬藥膏,咱們商量個日子,成批送來。那些零散有多的,可以曬乾了送來咱們藥莊也成,送去淑儀姐那兒也成,也商量個收藥材的日子,如此能省下不少事兒。」
「這小子,像模橡樣,染娘你這個管家挑得好,哈哈!」
如今變成了胤柏管事,周澤成又瞧著他是個有主見的,村里人托他來問,他忙跟進堂屋去,跟他商量開了。
周芸竹和馮淑儀知道夜染在山裡受了傷,嚇了一大跳。
如今見她有說有笑,倒是將懸著心放下來,馮淑儀將她叔從州府捎來的阿膠,給夜染拿了一盒子。
周芸竹將家裡的棗子和枸杞,各拿了一包來,都是補血的。
「染娘,昨天村里人,在鄰村一處山坳內,採到了好多木香花苞,我怕他們曬壞了,統一送去了茶莊,讓秀兒爹按素荷教的法子來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