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們……」
攀氏氣得胸脯劇烈的起伏:「我家老爺與蕭老爺子交好,我倪家也算是書香世家。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商戶,給你們臉面,真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不成?」
百里炎靜靜的看著攀氏惱羞成怒!
低賤的商戶,她還真敢說?
若是知道眼前的是驍王殿下,西陵州最尊貴的人,一定會精彩至極。
不過,他不打算說破。
她們還沒有開口提做妾的事情,就因為那位爺的毒舌翻臉,倪家母女功力太淺,被弟妹這隻小狐狸一招打發了。
戲這麼快要落幕了,好生掃興。
婚事談不攏,他以為這對母女要怒氣沖沖離去,沒想到畫風突變。
「母親怎麼能這麼誤會公子?他心裡是有雁兒的。」
倪雁兒突然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淚,仇恨的眼神死死盯著夜染:「是她,一定是這個生過野種的賤人,故意逼公子說的。雁兒都打聽過了,他就是個悍婦,將公子管得死死的。」
「你身份低微,不過是一個鄉野村婦,我倪家卻是書香世家,我爹也做過官的,你憑什麼霸占著公子。」
倪雁兒哭著指向夜染:「你做你的夫人,我都甘心給公子做妾了,你還要怎樣?」
還能有這種操作?
百里炎簡直傻眼,還沒有看到過如此是非顛倒之人。
這女人腦子有病吧?
驍王有多寵妻,他是看在眼裡的。
當著人家夫君的面,她指著人家夫人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鄉野村婦,是不是沒帶腦子出門?
夜染已經見怪不怪了!
如果倪雁兒有腦子,不會在蕭府時,一個上門做客的,還欺負上了人家素荷。
更不會只在本草堂看她相公一眼,派人盯梢,還追來藥莊,說讓他相公去倪家吃軟飯,做上門女婿。
還有變著法子,從成衣鋪子掌柜那兒得到宅子裡的消息,找上門來糾纏。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相公眼裡有你了?」
夜染冷笑著揭她老底:「倪家小姐以前一心要嫁給蕭三公子,自從在本草堂看過我相公一眼,派人盯梢,追到藥莊來求娶,讓倪宏使陰招來茶葉鋪子鬧。倪小姐追到別人家來,開口閉口村婦賤人,言語粗俗不堪,這就是倪家書香世家的風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倪夫人,令愛這癲狂花痴症,已經病入膏肓了!」
夜染拿起桌上的茶盞,突然一甩手往倪雁兒臉上潑去:「癲狂症發作,倪夫人以後還是少放她出來咬人的好。」
攀氏驚呼失聲撲向倪雁兒時,夜染目光幽冷看向她們母女,不怒自威:「做大夫的,這次就不跟病人計較了,下次再犯在本夫人手裡,我一定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棒打瘋狗。」
還說不計較了?
不計較往雁兒身上潑什麼茶水?
也幸好那茶水沒那麼燙了,饒是如此,倪雁兒胸口還是被燙紅了。
心肝寶貝被茶水潑了,受辱至此。
攀氏怒氣沖沖扭身看向夜染,恨不得將她撕碎了,但一觸上那幽冷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寒顫,一時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