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天醫堂走水了……」
孫朝和鄭捕頭,帶著人剛轉過街角,便見天醫堂後院火光沖天。
鄭捕頭帶著人闖進去,看到天醫堂玉掌柜嘴角溢血,捂著胸口倒在地上。
她的眼神里,是絕望和不甘,還有不敢置信。
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嘴唇蠕動,手指向院中一棵大杏樹。
「玉掌柜,玉掌柜……」
鄭捕頭扶住倒地的玉掌柜,摸了一下她的鼻息,還有微弱的氣息:「她還沒死透,一定知道幕後之人去向。孫朝,快,去北城書院,將夜掌柜帶來。」
等夜染趕來,已經晚了!
天醫堂的大火雖被撲滅,但是玉掌柜氣數已盡,已呈死脈。
「擊中她心脈的銀針,淬了劇毒,已經沒救了。」
鄭捕頭和孫朝對望一眼,孫朝不甘道:「夜掌柜,她死前指著院中這棵杏樹,是什麼意思?」
院中栽種的,不過是一棵普通的杏樹,枝葉婆娑,上面熟透的杏子,掉了好些在地上,沒有什麼特別的。
杏樹不及半人粗,壓根無法藏身。
但玉掌柜臨死前不甘的指著杏樹,必定不會無緣無故。
夜染繞著杏樹轉了一圈,差點踩在樹下的井沿上,跌落進深井。
她眸光一亮,看向孫朝和鄭捕頭:「你們誰下去一探?」
孫朝自幼習武,飛檐走壁的功夫不錯,一口深井,還難不倒他。
他沉落井底後,在下面喊:「井壁有個通道。」
很快,孫朝帶著人追捕兇犯去了,鄭捕頭收拾好天醫堂的殘局,將夜染送回了北城書院。
半下午的時候,孫大人來了北城書院。
大夫把過脈,脈相無恙的病人,千恩萬謝著離開了。
夜暮降臨,夜染要坐蘇長順的馬車回宅子。
剛出書院門口,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著。
夜染只看一眼握在帘子上骨節均勻的指掌,便知道那隻手的主人是誰?
她朝蘇掌柜點點頭,然後往等著的那輛馬車裡鑽。
一入馬車,被他攬進懷裡,夜染推他。
「我一身髒著呢!」
「為夫不嫌髒……」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北城書院門口接她。
掙脫不開,夜染乾脆勾住他的脖子:「今天縣衙和天醫堂都很熱鬧,你和孫大人忙完了?」
他每次見孫正義,都是避開染娘的。
今天圍剿天醫堂,還有縣衙的事情,她這都猜到了。
女人太聰明了,不是一件好事。
他這個做夫君的,生出一股挫敗感。
殷天勾了一下唇:「娘子如何猜出來的?」
「以為安排了孫朝和鄭捕頭圍剿天醫堂,我就猜不到你在背後與孫大人聯手了?縣衙只有那麼多捕快調動,孫大人沒出現,一定是縣衙那邊有大戲了。」
借著幕後之人劫獄,解決了公孫冥,還得了一個替百草藥莊賣命的用毒高手。
殷天對孫正義這次出手,很滿意。
「娘子說得沒錯,的確是一場大戲。」
殷天唇角的笑意勾深了些:「天醫堂勾結賊子,潛入澤城天牢暗殺公孫公子,澤城縣令孫正義忙於治理霍亂,帶著捕快圍剿賊人晚了一步,致使公孫公子慘遭賊子之手,不幸身亡。」"